师父的话让我的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其实这会儿不是伤感了,是感动,她是姑姑死后第一个给我春风般温暖的人,我握着她的手低声啜泣着。
“好了,别哭哭啼啼了,我们还有好多事要去做呢。
方琼的事比我们预想得要复杂得多,晴天梦蛊本就厉害,再加上是连环下蛊,难度是可想而知了。”
这番话顿时成功转移了我的注意力,我胡乱拭干眼泪,定定地看着师父。
“那,那你有没有把握破解呢?会不会有危险?”
“没把握,只有尽力一试,晴天梦蛊少见,连环晴天更是闻所未闻。
我就纳闷了,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能下如此狠毒的梦蛊,原来这方琼果然不是普通人呢。”
“你是,是说那肉瘤吗?那到底是什么玩意?”
“那是一个宿印,前世的罪孽没有赎完,带到这一世的。
出生即有,越长越大,月经初潮停止生长,破身之后肉瘤消失,这就是宿印的发展轨迹。”
我愣了愣,这不是女孩的必经之路吗,看来这宿印最多也就是祸害二十来年啊。
师父看出了我的疑惑,说你可别小看啊,初潮血和**血,看似每个女孩都有,但期间的顺序却乱不得,否则宿印将会终生相伴了。
“在偏僻的农村,有好些女孩被欺凌,很多还没有来初潮,**膜就被弄破了,若是方琼遭遇这种情况,**在先,初潮血在后的话,那宿印最多停止生长,但不会消退了,永远永远留在脸上。”
“还有一个,宿印能令脸丑陋无比,就算是残疾男人很多宁打光棍都不愿意娶,所以方琼能嫁出去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她这一说,我倒想起了很久之前的疑惑,“这何军相貌堂堂,知书达理,就算得方琼父母相救,也不至于娶方琼这个丑八怪啊。这事我想了很多年都想不通呢,现在看来估计是另有一段隐情吧。”
师父点点头,说这个何军绝不是普通人,娶方琼不难,难得是同房,自身必须要极大的阴气才能压下宿印的怨气,让之得以消退。
我吃惊地张大嘴,还有这么一说啊,“会不会是何军需要这个宿印?他莫名其妙来这里,绝不是偶然,而是……”
“故意!呃,小溪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孺子可教也!”
师父的脸上绽开了笑容,拉着我加快了脚步向前走。
“师父,我感到这件事充满了诡异和凶险,我有点怕,这心里老觉得不踏实呢。”
“乖,别怕,这是你的宿命你必须面对,隔不了多久梦蛊成熟,你会坠入无边的地狱生不如死。
你想,横竖都是死的话,还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我停下了脚步,定定看着师父,说那岂不是要拖累你?解蛊失败会有什么下场,对你来说?
“被反噬,和被下蛊之人感同身受!”
我心一酸,眼泪又要夺眶而出了,师父连忙拍拍我的脸蛋,好了,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师父打不过的话就去找帮手,你放心吧,翻手阴阳家族的名气可不是盖的。
说这话时师父还手舞足蹈起来,逗得我噗嗤笑出了声,心里隐隐要安稳了一些。
“对了,婚介所那事怎么样了?”
我这才想起还没来得及告诉师父呢,于是简明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师父听完皱了皱眉头,说别管那死老头了,千万不要嫁给他,梦蛊的事解决了我去对付他。
至于你姑姑的冤情,其实和梦蛊的事是合为一体的,解决掉方琼,她的冤屈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这么一说我顿时高兴起来,殊不知后来为姑姑的时,付出了天大的代价。
很快到了镇上,黄婷饭店挺有名气的,几乎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了。
只是到了饭店门口,熙熙攘攘,宾朋满座的场面还是让我们吃了一惊,特别是我一眼看到坐在前台收银处的何军时。
“呃,黄婷都快疯了,他怎么还有心情做生意呢?你看,还满面笑容的……”
我悄悄指着那个依然温文尔雅的男子,说那就是何军,师父轻轻按下了我的手指。
“那就说明不是真爱呗,他和黄婷在一起很可能有某种目的,各取所需罢了。”
我点点头,师父说的不无道理,只是我依旧相信黄婷对他是有爱的,她的爱恨伤悲由来是放在脸上的,一点没有伪装。
我们走了进去,找了一个离前台最近的位置坐下,然后我就定定看着何军,不住对他绽放笑意。
我没离开家乡的时候,我们打过几次照面,不知道他能不能记起我来。
他起初也对我礼貌得笑笑,渐渐被我的眼神弄得不自在了,终于他朝我们这桌走了过来。
“呵呵,两位美女,面生得很呢,不是本地人吧。”
我点点头,心里对他这种搭白方式吐槽不已,真是有够逊的。
接着何军的目光久久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