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大G一路飞驰进仕德公馆,带起一阵阵风,两边花草瑟瑟。www.guoshi.me
温瓷到了家门口把车随意一停,沉着脸进了书房。
温濮远正在练字,见到女儿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凛着眉说:“没规矩,进来都不知道要先敲门吗?”
话音刚落,就传来几声报复性的敲门声,声音又重又沉。
他眉间沟壑愈深,“行了,我知道你是来干嘛的。温窑有温窑的规矩,我不可能因为你的个人喜好就随便把人给开了,那不成儿戏了。”
温瓷还没开口就被扣上了一顶无理取闹的帽子,顿时就绷不住了:“什么叫我的个人喜好,是我在乱挑刺吗?难道不是他们既没素质也没职业警觉性,作为一个维系客户关系的团队,竟然堂而皇之地在休息室里说人是非。”
温濮远一笔下得潦草,索性也不写字了,“那休息室里这么多人,我把他们全开了你就满意了?”
见女儿脸色越发不好,他又把语气放平了些,语重心长道:“小瓷,做人要大气一点,谁没被人非议过,人站得越高就要承得住越多非议。”
温瓷感觉面前的父亲好像变了个人,以前他不会拿这些大道理来搪塞自己。
小时候温窑有个资历颇深的瓷匠时常嘴贱,总开玩笑说她很快就会有一个新妈妈和小弟弟来分家产,后来那个人她再也没见过。
想到这里,她心中的那个猜想越发强烈,话里也带了刺,“我什么时候让您把他们全开了?从头到尾就一个于淼而已,您不用拉着这么多人给她打掩护。”
温濮远听出话音顿时就黑了脸,一把拂了边上的茶盏,厉声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真是把你给宠坏了,连最起码的尊亲敬长也不懂了,都开始教训起我来了。”
茶水流了一桌,晕开了新写的一副字,逐渐变成了一团漆黑。
温瓷下意识避开了父亲的视线,垂眸看着桌上的狼藉愣了半响,带着迷茫和仓皇走出了书房。www.chenfeng.me
她也宁愿是自己想多了。
家里呆不下去,发小蒋漫又回了京海,温瓷只能找堂哥言谦避难。
言谦经营着一家空中酒吧,开在德城最高建筑物鼎丰大厦楼顶,非会员不可入,基本就是德城二代们的消金窟。
温瓷很少来这儿凑热闹,一时都忘了该怎么上去,打了电话让他下来接。
言谦从另一边的隐秘专梯里插着兜走出来,他身姿魁梧,直肩阔背,不笑的时候脸上隐约带着煞气,看着像是黑会老大哥。
对着妹妹他的面色倒是难得柔和,“出什么事了,都跑我这来消遣了。”
温瓷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哥,你给我查个人叫于淼,于是的于,三个水的淼,是温窑的员工。”
言谦靠着电梯调侃着问:“怎么,这人要当你的小后妈了?”
温瓷瞳孔一震,满脸写着“你怎么会知道?”
“温窑里你会感兴趣的员工,大概不是和孟旸青有牵扯,就是和你爸有牵扯了。要是前者,你用得着来找我吗?”
温瓷还是解释了下:“我只是觉得我爸对她有些特别,并不能证明他们有什么特殊关系。你不要和别人说哦,特别是姑姑。”
言谦的母亲就是温濮远的亲姐姐,温瓷的姑姑。她平时爱好社交,以及,传八卦。
电梯一路攀升,直达顶楼。
这个点酒吧还没开始营业,中央巨大的豪华水晶吊灯泛着幽冷的光,墨绿色的墙上挂着几幅文艺复兴风格的壁画,色调浓郁,在周遭暗调下更显靡靡之态。
没有旖旎光色和躁动的人群点缀,身处其中总有种浮华落幕的空寂感。
吧台后面的酒柜是用教堂穹顶那种彩绘玻璃制成的,架上的琳琅美酒闪动着幽幽浮光,像是点缀其中的珠宝,光是看着就觉得诱人。
这里美酒万千,言谦只给上了杯橙汁,跟哄小孩似的,“你就喝这个吧,要是在我这儿喝出什么事,我吃不了兜着走。www.shuhaizhiyun.com”
温瓷轻啜一口,就开始和他说着今天的事。
长辈的事情,言谦也不好过多评论,万一这大小姐拿着他的话回去炸了锅他也受牵连,只能宽慰着:“也许你爸只是想照章办事,在背后说你两句坏话确实算不上一个正经的开除理由。”
温瓷撇了撇嘴,“好,那就算不开除他也得宽慰我两句吧。可他没安慰我也没护着我,反而立刻给我扣上了无理取闹的帽子,还说了一堆大道理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