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让意外的是。在对面的花船上人们吵闹做一团,不少人都纷纷落水的情况下,宁无雨竟是淡定的吩咐着船夫将船划向岸边,分明一副打算逃跑的模样。
至于这件事后续如何,陆哲大抵已经从众人口耳相传中得知了。这莫敌实在幸运的很,被路过的船只给救了下来,还未好利索呢,就吵吵闹闹的要找凶手。结果,这凶手没找到。右相之子大白天猥妓之事就传了个遍,整个京城都传的沸沸扬扬的。听说圣上还亲自训斥了右相教子不严,让他闭门思过呢!接下来的事陆哲并不关心,但总之这京城里却是安分了不少。此刻,他尤为庆幸宁无雨不常出门,而他大多混迹在青楼里,这莫敌才不认识他们两个。不然,这事儿岂止是这么能轻易揭过的。
大约是因为那一日教训过莫敌,让宁无雨的心情很好。没过几日,就邀请了陆哲及另一位公子上门小聚赏花。左相的夫人十分擅于搭理花木,连丞相府中的花园在京城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况且,陆哲还是第一次被邀约,特意打扮了一番才去赴约。
不过,等他到了后,据小厮说他们少爷已经同另一位公子一起去赏花了。陆哲忽然感到一种被抛弃的委屈,问清位置后,连忙就追了上去。
待到他过去后,便看到宁无雨正同一名蓝色衣袍的少年争论着什么,即便看到他来后,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见状,他清咳了一声,才引得两人看向他。
被两双直直盯着,饶是陆哲再厚的脸皮,也有些吃不消了。于是,他将注意力分开来,看向旁边的蓝袍少年,只见他大约是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模样,面上表情去很是严肃,颇有几分少年老成的意味。
“这位是?”不由的,他开口问道。
宁无雨睇了他一眼,道:“这位是赵宣之,一位大夫。”
大夫?陆哲一愣,觉得眼前这人和自己所认为的大夫和差太远了。大夫不都应该是一把年纪,续着长须的吗?但他更关心的是他们方才讨论的问题,遂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宁无雨上下打量着他,让陆哲心头有些毛毛的。正待他极为有可能拔腿就跑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屋里,通常需要很长的时间吗?”
若是口里含着一口热茶。陆哲肯定是要喷出去了。虽然无雨十分成熟,但也改变不了他还是十岁的年纪,分明是位堪堪能被称得上是少年的孩子而已。怎么,他会想起问这种话来?他狐疑的看向身边的蓝袍少年,该不会是这个叫赵宣之的做了什么吧!
果然,宁无雨紧接着又说了:“宣之和我打了个赌,说让一个男人去一名女子房中取一样东西,时间所用长短。我自然是赞成短时间,而宣之则是选择长时间。我思来想去,身边都偶没有合适的人选,不然就有陆哲你去作罢!反正,你和女人们都比较熟。”
陆哲额角一抽,按捺着问道:“若是输了会怎么办?”
这次倒是赵宣之讲话了,他声音并没有这个年纪面临着变声的暗哑难听,反而带着一股子难以形容的感觉。若说严肃,却还偏偏带着几丝柔和,真是奇怪的很。“输了的话,就要吃下我这一颗易容丹,无需时间太长,一个月足以。”
“易容丹?”陆哲奇怪的问道:“会有什么后果?”
“没什么。”赵宣之淡淡的说,“只不过是变成丑八怪而已。”
这还叫没什么?无论他们三人样貌如何,但起码都是一等一的英俊,若某一天忽然变成丑八怪了,想必心中和他人都无法接受吧!不得不说,赵宣之这一招还真挺狠毒的。
但这么一来二去的,这赌约也就定下了。
赵宣之言说他将一样东西放在了一名女子的闺房中,只待陆哲去取,并且言明那女子不会对他造成威胁。陆哲虽好奇是哪位女子,什么东西,但日期未到,也只能忍耐着。
在这样的期待中,这一日终于来临了。
陆哲看着手上的纸条,只觉得还不一件手到擒来的小事。
夜色很快就降临了大地,花街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但今日的陆哲可没有心思去驻足调笑那些女子,急急走进一家敞门的青楼,便去了一名女子的房间。
房间里,模样娇媚的女子正倚榻坐着,看见陆哲进来,不由微微一笑道:“陆公子,有些日子没有见了吧!”
陆哲顾不得与她寒暄,直截了当就问:“赵宣之放在你这里的盒子在哪里?”
女子脸色一面,有些不悦的说道:“陆公子,怎么一来就这般无情呢!”随着她的话,缓慢起身。一袭粉色轻纱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娇躯,让陆哲喉头紧缩的是,这女子衣裙内竟只穿了件有流苏制成,上堪堪遮住胸前丰满的小衣,下面只穿流苏下裳,却也只盖住了一方男子最为眷恋的幽谷。除却这些,其余肌肤皆是裸露在轻纱之下,在灯光的照射之下,肌肤若隐若现,极尽诱惑。
女子缓缓走向她,腰间系着的下裳时不时摆动着,令他隐约透过轻纱看到一丝黝黑以及些的粉嫩。“陆公子,你就不想念奴家吗?”她轻笑一声,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