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雨一愣,便要推门,却听立面又说:“涵儿还当是夫君在涵儿之前可是清清白白,如今看来这风流韵事却也精彩呢!”
此段话可谓是尖酸刻薄,令宁无雨听完后,不禁剑眉皱紧,连带着出口的话也染上了冷意。“涵儿,听话,开门!”
可郑青寒的话却是自屋中幽幽传来,“涵儿今日心情不渝,暂时不想看到夫君,只能劳烦夫君去书房小憩了。夫君的枕衾已经差人送了过去,夫君就不要再烦扰涵儿了。”
伸向门板的手倏然收回,宁无雨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愤然甩手离去。
门外的声音停止,继而听得一阵脚步声渐渐远去。郑青寒狠狠地瞪着房门,心中满是委屈。你竟然连句解释都不打算说吗?
忽又听脚步声去而复返,不消片刻,便见宁无雨撞破了房门闯进来。“涵儿的胆子真是肥了,竟然连为夫也敢阻在门外!”
他怒气冲冲地抓起她的手,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里走,见她挣扎,便干脆抱起她,直接将人摔在锦被上。
郑青寒骤然一惊,但落下后却不疼,她挣扎着起来,怒瞪着眼前的男子。他这样怒气冲冲,是打算对自己行以武力吗?想着,心里满是委屈。
看着她眼圈微红,宁无雨心中暗暗骂了句:该死!便坐在榻上,冷着张脸,道:“你连个解释都不听,就定了我的罪名吗!”
郑青寒不语,双手环着自己的膝盖,一副我受了委屈你欺负我的模样。
宁无雨很是挫败的长叹一声,自己真是栽倒这个小丫头的身上了。无奈,只能将人揽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就只有你一个。今天的事情我会找人调查清楚,一定会给你一个完整的答复。”
郑青寒同身后的男子生活了有段时间,却也知道他是说一不二,不屑于撒谎的人,因此心里便也信了大半。可是今日那女子竟敢上门挑衅,这让她心中着实有些难过。有些委屈的扁嘴道:“她竟然说完不过尔尔。”
听到她的声音,宁无雨暗笑一声,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发顶,说:“怎么会不过尔尔。在为夫心中,涵儿就是最美的女子。况且不论这世间女子如何美艳,都不及我家涵儿的一抹风情。”
郑青寒被他这直言不讳的夸奖有些脸红,羞窘的拍了拍他的手臂道:“我不管,反正以后不准再有这种女人找上门来!”
“是是是,绝对不会。”
得到了宁无雨的保证,郑青寒总算是放下心来,却不知为何始终有着一缕难以忘却的担忧萦绕在她心头。
翌日清晨,郑青寒还在睡梦中,朦朦胧胧间就被宁无雨换上衣裙,系上披风,抱上了马。一路上颠簸,半睡半醒间,便已经来到了目的地。
当郑青寒看到眼前竟是一处墓地后,不禁瞠大眼睛,睡意全无。
直到宁无雨将她抱下马,待到一处坟茔前,看到上书宁氏妻之墓几个大字时,郑青寒才恍然。面前这坟墓,竟然宁无雨的母亲,她那位素未谋面的婆婆的坟墓。犹记得,他早年丧母,新婚第二日拜见的也只有公公一人,府中也未有牌位,害的她将此事全然忘光了。
郑青寒站在原地,不敢言语,只待宁无雨开口。
“我爹与我娘乃是青梅竹马,但成婚后,心里只装着朝廷与军队,时常冷落我娘,以至她积忧成疾,早离人世,而我,我曾经答应过她,绝不重蹈我爹的覆辙。所以,纵然我有做的不少的地方,你尽管指出,莫要憋在心里。”他忽地举起了手,目光烁烁,“今日当着我娘的面,我指天起誓,我宁无雨今生既娶得郑青寒为妻,便终生只有郑青寒一妻,他日我若负你,便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郑青寒怔怔地与他对望着,料不到他竟发如此毒誓,有些于心不忍,可心里仍旧有着一口硬气:“这可是你说的,宁无雨,他日你若负我,我便离开,绝无留恋。”带看到面前的墓碑,又有些不忍道:“娘,夫君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你可莫要当真啊!他方才说的话,都当不得真的!”
宁无雨愣了下,半晌才笑出声:“涵儿啊,为夫不知道你竟这般心疼我呢!”
郑青寒面色一红,狠狠瞪了他一眼,却不再说话。
转眼间,夏日已过,秋日竟是飞快到来了。
看着荷塘了颓唐的荷叶,郑青寒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叹了口气。他们成婚已近半年,她的肚子始终不见动静,真是愁人的很呐!
在冬日即将到来之前,左相宁正平以身负沉疴之疾,辞去左相一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尚在病中的圣上竟直接指名以宁无雨担任左相。
朝臣们心中虽早有预料,但如今这任职一事来得如此突兀,还是让人有些无法置信。后来,还是圣上口谕,说宁无雨堪当此大任,并将缘由讲出,众人方才知晓在数年前叛党一事竟是宁无雨暗自剿灭。那时,他不过才是十六岁的年纪,就有如此作为,也难怪令圣上刮目相看了。
圣上病中已久,太子继位之事看似顺理成章,却也有些不如人意。太子虽为皇后之子,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