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资格谈养育。喻明希从小一应事务,都是喻江辉的助理和法务在打理。
琴咏和喻江辉的故事又臭又长,分不清谁更疯,可他喻江辉就能蒸蒸日上功成名就,琴咏不缺钱和资源,凭什么就落到这么个没出息的德性?整日打牌、购物、鬼混、酗酒,在家则是抱怨、咒骂,不仅没做好所谓母亲,连自己都烂掉。
喻明希盯着母亲艳丽的、怒而逐渐扭曲的面容,轻轻地、冷静地说:“废物。”
“啊——!”琴咏爆出凄厉的尖叫,闪亮的美甲像碎了的玻璃,颤抖着扑向喻明希,“你活该被那个贱种吸血!你活该!你跟你爸一样脏,一样恶心!我是废物,那你是什么,你是怪物,怪物!!”
母子如仇人,字字见血。
“对,我是。”喻明希承认他烂,这是基因自带的。
他又笑了,寒凉的笑里把琴咏双手反剪,拿她包的链条死死捆住双臂,她叫,他就拿她的丝巾塞进她嘴里。
两个人在对方眼里都像鬼怪一样可怖。
琴咏酒劲儿上头,流着眼泪呜喊,喉咙发出干呕声。酒吧门口的司机见惯了酒疯,很淡定地开了右侧的窗,缓下车速,喻明希扯下她口中的丝巾,一把推她去窗边,她张口大吐。
路边的行人见了,纷纷嫌恶叱骂。
忽见一家烧烤店前闪过熟悉的人影,喻明希冷淡的表情出现裂痕,他下意识偏头躲开,等车开过了,又扭头透着后玻璃去看。
言秋和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站在室外一张餐桌旁,那人应该是她的父亲,他拍拍言秋的肩膀,好像在和烧烤店员说话。
那么的,和睦亲近。
琴咏吐空了,喻明希把她扳回来,用丝巾擦了擦飞到她脸上的秽物,又把丝巾团起来,再次塞回她口中。
琴咏瞪他,目眦尽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