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人嫌恶的看了眼说不出话的二夫人,自己出声说:“是张适德代为掌家。www.chunmeiwx.com”
“又是张适德?!你们是想把张家所有罪孽都推到张适德头上吗?”还在旁观的茶商突然喊道。
围观的其他苦主和百姓也纷纷觉得不对劲,一个个斥责唾骂起来!突然,一颗白色的东西飞进公堂落在张大夫人身上!
“啪叽”一声,黄清相间的黏腻糊在张大夫人身上,原来是一颗臭鸡蛋!
“谁扔的?!”张大夫人维持不住气定神闲的模样,转头怒视,却又有臭鸡蛋烂菜叶往她身上去!
她躲闪不开,也喝止不了,只能回身抱住自己的头。
一直当个木头人的张嫡子在第三颗蛋后反应过来,立刻上前替张大夫人挡住烂菜臭蛋,不解的大声问:“县老爷!公堂可以扔东西的吗?”
“咳!”知县轻咳一声,“啪”了一下惊堂木,后知后觉般喝道:“公堂不可抛洒杂物!再扔就要按藐视公堂打二十大板了!”
堂外的臭鸡蛋投掷应声停下。
张大夫人出身与张家门当户对的名门,何曾受过这种屈辱,竟是“呜呜”哭了起来…张嫡子手忙脚乱的用袖子给母亲擦去秽物,不知道怎么安抚,只是一直重复着:“娘亲别哭。”
这场景一时让一些心软的人于心不忍,叫嚷的百姓也慢慢噤声。
“可会…觉得不忍心?”褚时钰眼神有些飘忽的看着柳如思。
“这十三条命十有八九与她相关,而她极有可能脱罪,一点臭蛋菜叶不痛不痒…”柳如思说着,突然转头认真看褚时钰的神情。
几息后,她忽而嗤笑一声,笑骂:“幼稚!”
见她神色,褚时钰放松下来,瑞凤眼眯起笑着,幼稚能逗人开怀,有什么不好?
屏风外的公堂上,衙役简单收拾了一下地面,审问又重新开始。
“你说是张适德代为掌家可有证据?仵作验过十三具奴尸,可都是死在张家分家之前!你们张家急匆匆的分家,可是为了脱罪?!”知县指出几个疑点。
张大夫人还抽噎着,但依旧笃定道:“我张家其他人可证明那几日是张适德掌家,正是因为发现家里少了仆人,质问张适德后觉得事情有异,才决心分家与他划清界限!”
这番说辞条理通顺,知县也有些头大,张适德在张大夫人说的时候就在点头,而所谓张家其他人,肯定也是向着张家的…
“先让你张家可以作证的人上来!本官要逐一问话!”知县想再努力一下,让端王看到他的尽心尽力!要是端王不满,写个折子把他以前枉法的事报上去,掉脑袋的可能就是他了!
张家出来十几个仆人,还有张大管家,这作证人数显得很充足。
一般地位越高的仆人越忠诚,知县先从干粗活的下仆问起,但不出所料,接二连三的都作证是张适德掌家。
知县让他们自己一个个接着说,心里盘算着,是不是把分给张适德的那些有罪之奴再拖出来打一顿…
“张家一直是张大夫人和张老太君掌家,那十三个人是两个女主子做主,让鄙人派人打杀活埋到大老爷坟里。”
满场寂静。
几息后,张大夫人难以置信的怒喝:“张小伟!你在说什么?!”
张大管家低垂着头,接着径直说:“鄙人记得是派了哪些人去处死那十三人的,可以分别问话与行凶者同住的仆奴,问他们那一夜何时见行凶者外出了,应当可以一一应证。”
满堂哗然,知县喜不自禁,当即着手让张大管家供述,再按图索骥召人来审问!
有些就是分给张适德的恶仆,知县让人在牢中分开审问,有些还需去张家传唤,不过张家庄子不算远,过来也快。
公堂上暂时停滞。
张大夫人满脸苍白和迷茫,要张嫡子扶着才能站稳。
百姓们嘈杂交谈惊叹,不仅不离去,反而因这奇闻人越聚越多。
而屏风内,柳如思对这剧情也满是惊讶:“是你安排的?”
褚时钰蹙着眉头若有所思,摇头道:“我很少下耳目暗子,手也难伸到张家去,而能做大管家的,都是主人确认忠心耿耿的。”
“虽然是义举,但这跟衷心耿耿差距有点大吧?”柳如思看着张大管家,她可记得这人当时有多为身为张家人自傲,怎么会突然背主的?
属于张适德的恶仆不断呈出供述,知县一一确认核实,有些枯燥的过了小半个时辰。
天色已昏黄,但知县想一鼓作气的审完案子,众人也想看个后续。
传唤的张家其他人来了,不仅是那些奴仆,还搀扶来满头银发颤颤巍巍的张老太君。
那老太君被扶到堂中,就让下人放开,年迈身躯跪在地上,沟壑交错的脸上满是悔色,她老泪纵横道:“是老身下的命令!不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