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天掰着手指过日子,虽然在这里的生活十分的闲适,可是因为这里的神秘莫测,我觉得不安全,人往往对于自己无法掌控的事情会觉得格外的恐怖,无法做到气定神闲。
闲来无事,我又在后花园闲逛。突然看见韩兆带着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走过来,我正准备从花丛中走出来同他打个招呼,却见他目不斜视地从我旁边走过,脸色凝重。我本想就此回到自己的院落,可是抬眼却看到韩兆去的方向正是那个竹林。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我准备尾随韩兆进入竹林,可是刚走到门口,就有两个人高马大的武士站在我的面前,他们冲我一抱拳:“王后请回罢。”
看着他们严肃的表情,我也有点发憷,而且介之深不可测,我还是不要撩老虎的胡子了。想到了这些,我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从竹林冲出一个人,撞了我一个满怀,我重心不稳,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幸好旁边的一个武士扶住了我。
我站定之后,冷冷地看着撞我的人:“怎地如此鲁莽?”
那人显然也吓了一跳,抬起头看我的时候,眼睛里也充满了惊吓:“王,王后……”
我定睛一看,这人不就是淑人吗?看见她现在慌慌张张地样子,我随口问道:“出了何事?”
“无,无事……”她不看我,眼神闪躲。
瞧见她如此的表情,我也不想追问:“忙去罢。”
“诺!”她微微福了一下就风一样地跑走了。
我一路走,一路想,竹林里似乎出了什么事,而且淑人如此慌慌张张。
这个时候迎面跑来一个人,又带了我一下,我的整个身形晃了晃,被一个人扶住,抬头一看是子偃,而他旁边是神色紧张的淑人。
我低头一看,看见淑人紧紧地拉着子偃的袖子,顿时整个脸就沉了下来,脸色不善的看着子偃:“你怎地和她如此拉拉扯扯?”
子偃听了我的话,似乎才顿悟过来,立刻一甩袖王后退了几步,冲我拱了拱手:“王后恕罪。”
我瞥了瞥嘴,没有说话。
淑人却一跺脚,又去抓子偃的袖子,这次子偃却很快地闪到一边去了。淑人脸色憋得通红:“王后,救人要紧。”
我脑袋一个灵光,看着淑人:“我随你去!”
“不行,只能子偃去。”
我站在原地,冷冷地瞟了一眼淑人:“不让我去,子偃也不准去。”
淑人看了一眼竹林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我,一咬牙:“好啦,一起去!”说完之后,当先走在前面,子偃和我对看了一眼之后,也加快了脚步。
我们穿过竹林来到了水榭,外面已经站了很多的人,有下人,也有门客,大家安静地立在水榭的外面,神情严肃。这种氛围让我的心也“扑通扑通”的跳。
我拉了拉子偃的袖子:“找你来所为何事?”
子偃睁着茫然的眼睛看着我,摇了摇头:“不知!”
水榭里面倒很安静,刚进去就看到了韩兆,韩兆一看到我进来就皱了下眉头,扫了淑人一眼。
淑人立刻低下了头:“是王后要来的。”
韩兆没有说什么,只是对我拱了拱手:“王后且在外室休息罢,狐公子且随我进来。”
韩兆的话一说完,我和子偃的视线立刻对在了一起,从彼此的眼睛里都看到了惊恐。是的,惊恐,韩兆如此随意地就说出了子偃的真实身份,这实在是让我们觉得太恐怖了。
子偃看着我,在征求我的意见,我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韩兆就随着子偃进了内室。我坐在榻上,淑人在一旁走来走去,显然十分的担心,里面应该是介之吧,难道他出了事?
“休要再走来走去,晃得我头疼。”我揉了揉眉心。
听了我的话,淑人瘪了瘪嘴,含泪欲泣,看着甚是可怜,只是她也听我的话站在了远处,没有再走动了。
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子偃才和韩兆从内室出来,只是子偃的脸色似乎很不好,十分苍白。
刚出了内室,韩兆站定在子偃的面前,深深一揖:“今日之事,多谢狐公子,他日公子若有吩咐,在下定当在所不辞。”
我有些不明白目前的状况,疑惑地看着子偃:“出了何事?”
“主子心疾突发,狐家有一种内功心法能够医治此种疾病。”没等子偃开口,韩兆就回到道。
我微蹙了下眉头:“你家主人有心疾?”
“恩,常年用天山雪莲入药,护住心神,只是今天不知怎地就发了。”
我看了一眼子偃,然后眼神凛冽地看着韩兆:“是不是因为子偃,你们才暂扣我们于此?”
听了我的话,韩兆顿时有点尴尬,看着我的眼神也有丝不自在:“在下也是因为主子的心疾。”
“你早知子偃乃狐偃?”
“然!”
我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这些人还真是厉害。转头看着子偃:“你脸色不好,先回去休息罢。”
“是是是,淑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