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
“吾主张降曹,绝非为一人之利!”
“那是为了吴侯,为了江东世族,为了整个江东!”
“你,你刘子烈知道什么,你……”
忽然,
张子布眼白一番,竟摔倒在座上。
张昭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厥!
“子布先生!”
“快!快!快抬下去!”
高台上的孙权,脸色阴沉,张子布当真是无用的紧。
周遭文武,更是直愣愣的看着刘武。
那可是张昭,
江东文臣之先,东吴世家之首!
居然被刘武刘子烈就这么三言两语,给骂晕过去了?!!
这刘子烈的嘴,好毒啊!
“子烈将军!”这次开口的,是刘武的老熟人,鲁肃鲁子敬。
鲁肃脸色难看,他虽与张昭政见不同,但大家都是江东文臣,张子布丢了大人,他鲁肃脸上也没什么光彩。
“我江东素与子烈将军无怨无仇,将军却劫了我江东郡主,实在是无礼!”
对,
我江东郡主过江成婚,却被刘子烈所劫,这与强盗何异?!
此事,刘子烈总要给个交代!
不少文武面露期待,诸葛瑾、张昭,这两名江东重臣先后败下阵来,此番鲁子敬所言之事总是刘子烈理亏,看他如何解释。
“此事虽无礼,却有大义……”忽然,一道清脆的声音抢在刘武之前开口。
霎时,满座愕然。
因为开口之人,竟是郡主孙尚香:“刘备年近五旬,我年不过双十,却要我去嫁她,岂非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况且……”孙尚香银牙紧咬:“江东又岂是真心要把我嫁给刘备?不过是想借着我的名义,去图谋刘备的荆南四郡罢了!”
“堂堂江东这许多男儿,俱是无用之辈,竟要我一女子去骗来领土!”
此言一出,满堂皆寂。
高台上的吴侯,满脸通红,不敢去看自家小妹。
殿上江东男子,无不垂首低头。
所谓打人不打脸,孙尚香这一巴掌,简直把整个江东男人的脸都给扇尽了!
鲁肃老脸发烫,手忙脚乱的退下了,
有一人从文臣中出列,
这个人刘武眼熟……
陆绩,如今的陆家家主,陆逊的小叔父。
因为藏橘子的事情而有显名,此刻他缓缓道:“郡主,本是我江东郡主。”
“甘宁,本是我江东猛将。”
“陆逊,本是我陆家千里驹。”
“他们皆是被你强行劫走,无礼扣押,可却为你蛊惑背叛了江东……”
“足下或许有些本事,自然称得上一方豪雄,可行此蛊惑人心之举,实在心术不正……”
刘武淡淡道:“敢问,关张跟随刘备多年,可是被蛊惑了?”
敢问今日与我切磋的诸位将军,当年跟着江东先主起势,可是被蛊惑了?”
陆绩想要开口,想说这不一样!
可刘武没有给他打断的机会:“敢问,当年江东先主攻取江东,陆家拼死抵抗,以至于陆氏全族半数人口都没了,险些族灭绝种……”
话说到这里,陆绩已经脸色惨白,直冒冷汗。
就连高台上的孙权,此刻也已经色变。
混账!!
这种事情,也能拿出来说的吗?!
江东先主如此英雄,为什么会早死?
因为太多的人与他有深仇大恨……
江东有太多的人要他死!
这也是先主孙策临死之时,不传位给他的儿子,而是把位子传给孙权的根本原因!
他招人恨啊!
一切的一切,都在孙策临终给孙权的嘱托中尽显:举江东之众,决机两军阵之间,与天下争衡,卿不如我。
举贤任能,各尽其心,我不如卿。
孙权要是不上来,上来是与孙策性格相仿的孙翊,他同样也活不了……
刘武的话还没有说完,
他抬眸,看向的不是陆绩,而是孙权:“而如今,你这个陆家家主却在这殿内为吴侯效忠……”
“敢问,吴侯也是在蛊惑人心吗?”
孙权笑了。
他甩动大袖:“公绩,你退下吧。”
“诺。”陆绩额头上早已经是大汗淋漓,赶紧退场!
可陆绩退下了之后,
江东满朝文臣,一时间竟无人敢再向前……
没人敢直面刘武锋芒了。
一时,场中气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