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以父避子?!”
“若受此大辱,备宁死。”
诸葛亮怔住了一下,而后道:“主公可是有破局之法了?”
刘备握住了腰间宝剑,向来慈眉善目的此刻竟显出了一股泠然:“正如先生所言,不能再拖下去了,城中士气城中士气衰靡,不可守。”
“可我吾意决然……却可攻!!”
……
……
西陵军,中军大帐。
咯吱!~
清脆的骨节声,自帐中响起。
刘武周身运转,
犹如蛟龙翻身,浑身筋骨在不停地拉伸。
气血如大河奔涌,滋养全身。
筋脉似虬龙盘结,喷薄欲出。
西陵生擒曹操那一战后,郎中曾说他一身伤势养好,至少也得一年半载,就算养好了伤势,也再恢复不了以往的天人之勇。
但很明显,刘武与那位郎中看过的其他病人,是多少有些不一样的。
他身上的伤势养到此时,已然好了大半。
按照刘武自己的估计,顶多再养个两三月,他那天人体魄也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呼!~”刘武长长吐出一口热气。
他拿起案上的手巾,擦去额头热汗。
忽然,
他的目光,扫到了被摆在案上的那卷带血竹简。
那是孙权鼓动周瑜背刺自己的秘信。
“收到信时,已到合肥么……”刘武拿着那卷竹简,低声自语:“舅兄,妹婿我早就在合肥为你备了一份大礼……”
迎接你的不是张辽,而是比张辽还猛的高顺。
跟着高顺的也不是八百普通骑兵,而是三千陷阵营!!
啪嗒~
竹简被扔入火盆中,霎时焰火大盛!
刘武:“来人。”
有侍从入内:“主公!”
刘武:“江东诸将,近来如何?”
侍从:“诸位将军,不得自由,整日闷闷不乐。”
刘武点头:“让伙房准备酒肉。”
毕竟是江东故人,被囚了将近一个月,自己也该去看看他们。
须臾,
一众侍从提着酒肉,紧跟着刘武出了大帐。
刚走出去几步……
“公子!”
一道人影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正是孙乾:“公子,主公,主公他出公安城了!”
……
……
呜呜呜!~
咚咚咚!~
公安城外,
低沉雄浑的号角之声,
气势磅礴的战鼓之音,
响遍四野。
轰隆隆!~
西陵军营,寨门大开。
黑压压的士卒,仿若天边的乌云席卷而出,向着公安城方向迫去。
哗啦!~
数万士卒身上甲胄撞击之声,如潮水轰鸣。
枪矛金戈聚集,
映着天上的日光,
刺目寒光汇聚大片。
铺天盖地的战旗迎风呼啸,不见首尾,云集一处,似是一条大河在空中蜿蜒。
唏律律!~
密密麻麻的骑卒,控着胯下坐骑,驱马前行。
战马不满的嘶鸣着,
似乎要迫不及待的在大地上纵情驰骋。
一时间,
整片公安大地,都在颤动不已,隆隆作响。
远远望去,
只见黄尘卷起,遮天蔽日。
滚滚黄尘中,如山如海的西陵军士卒,此刻无不战意沸腾!他们已经在这公安城外憋了大半个月,如今终于等到了出手的机会。
他们很清楚,对面公安城里的士卒已经不多了,且军心涣散,人心动摇。
这一战,
是泰山压卵!
是所向披靡!
西陵军必胜!
数不清的军功正在等着他们!
西陵军热血沸腾,汹涌澎湃,恨不得马上开战。
中军所在,
一杆刘字大纛,迎着大风,恣意飞扬。
大纛之下,
四匹挽马拉着一辆庞大的战车,在周遭层层迭迭的甲士护卫下,缓缓前行,刘武端坐于战车之上,漠然望着前方。
孙乾与一众降将,率领一千骑兵护在刘武最前方。
孙乾脸色复杂,
自己在城门下劝了主公大半个月,却不曾有任何效用,如今眼看着主公与长公子便要刀枪相向,这却如何是好?
眼看着马上就要与刘皇叔对阵,有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