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桌上的气氛有些紧张。
裴麟动了动,拿起酒壶给徐崇空酒杯内添上了酒。
徐崇瞟了裴麟一眼,拿起仰头一喝顺下怒气。
“阿父,是女儿失言,只是女儿得遇良人,也不忍心阿父孤家寡人,难道阿父你不急吗?”
徐崇哑然失笑道:“我急什么?”
“阿父,你真的不急吗?”
“不急。”徐崇无奈地看着徐香晚一脸哀愁的模样答道。
“好,女儿失言,不急便好。”徐香晚敛下眉目,乖顺道。
一会儿,膳间又轻快起来,徐香晚一张甜嘴哄得徐崇开怀大笑。
“囡囡,你的心疾近日可有发作?”
裴麟手中筷子一滞,抬眼看了一眼徐香晚,她还有心疾?
“多谢阿父关怀,托阿父您的福,近日并未发作。”徐香晚笑着答。
“那便好,”徐崇见裴麟看向徐香晚,"麟婿,难道你不知我家晚晚自丧母后,因为哀痛过盛,时常心口疼痛吗?“
“阿父,郎君本不知的,现在知了,又要惹他担心了。”徐香晚推了下徐崇的手,略带着些埋怨的语气。
“好好好,阿父的错,你的养心丸记得定时吃,定时补。”徐崇讨饶。
用完膳后,月上中梢,徐崇与裴麟走在前头。
“麟婿,好好待我家晚晚。”徐崇停下脚步,拿出岳丈的口吻嘱咐,又回头看了眼走得有些艰难的徐香晚,“晚晚脚伤了不方便,你抱着她上马车罢。”
徐香晚在后面扶着见月的手慢慢走,只见前面的徐崇和裴麟停下了脚步,正纳闷怎么了,就见徐崇回头望了她一眼,不一会儿,裴麟也望向她,凤眸夺目。
他走得大步流星,在徐香晚还未作出反应之前,将她扶在见月臂上的手贴到他的后脖颈及后背处,然后徐香晚腰间和双膝间就被一双温热而有力的臂弯给环住。
天地都在旋转,徐香晚吓得环住裴麟的脖,与他那张俊脸的距离骤然拉进。
连他脸上的小绒毛和根根分明的长睫都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裴麟垂下眼睑,那双墨眸和左眼下的小痣比夜星还要耀眼。
他抿着唇,一言未发。
没片刻,徐香晚就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马车内。
和徐崇告别,马车开始辘辘而行,刚刚走过一条街,就被里面的小娘子给紧急喊停了。
徐香晚几乎是半爬着被见月扶下马车的,刚到树边,实在是忍不住了,扶着树干呕吐了起来。
而马车内,听着车厢外的动静,裴麟攥起的手骨节分明,那张千年冰山脸几乎黑到了极致。
作者有话要说:裴麟:难道她嫌弃我抱她?
徐香晚:不!你听我下章狡——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