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飘飘,波澜不惊。
江玉容最恨他这个样子,银牙紧咬,两腮崩得紧紧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情绪,恨恨道:“我也不与你废话了,我叫你来,是因为刚才我让大夫查了侯爷的酒,我问你,你是不是给侯爷的酒里下了药?”
晏青云并没有感到意外,淡然回道:“敢问江公子,我给侯爷下了什么药?”
江玉容按照之前心腹大夫查出来的说:“人参、何首乌、附子……还有些我也记不得,总之下了很多种补药,侯爷搞成这样子,是不是和酒有关?”
“江公子自己也说,这些都是补药,又岂会对侯爷有害?”
晏青云有信心,自己制作的忘忧散不会被寻常大夫发现端倪。
神医并不是随地可见。
白青青能看出来,不代表其他人能看出来。
江玉容还需叫自己前来对质,而不是肯定的语气,便知江玉容没有证据。
也从侧面印证白青青并没有倒向江玉容。
晏青云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江公子怀疑我也是正理,便是你将我治罪,我也不会怪你。”
“呵,你当然想我治你的罪,我这次可不上当,”江玉容话锋一转,“你说你和宁总管两情相悦好好的,都快要成亲了,不想出了这种意外,宁总管重伤濒死,你怎么就能撇下他进了侯府呢?你真能一点也不顾念旧情?”
晏青云眼神一暗。
垂下眸子,掩去神色。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反正宁大哥也好不了,正好侯爷赏识我,我进府不是很正常?”
江玉容恨得牙痒痒:“你别以为侯爷真对你好,他不过是玩玩罢了!你以为侯爷会专宠你一人吗?”
“我一早知道侯爷府内有七房妻妾,从来没敢想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过,已经不枉此生。”
江玉容气的口不择言:“你以为侯爷真的爱你吗?他只不过是想抢宁知远的东西罢了!”
江玉容一步步逼近晏青云。
“我在侯府多年,我见过无数回。侯爷是不会允许宁知远获得幸福的!因为……”
晏青云心里微微一动,淡然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纹,被江玉容抓住。
江玉容冷笑着说:“因为侯爷心里,一直恨着他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