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名正言顺,戴老板紧急成立了一个叫“金龙山”的堂口,自封金龙山寨主,并得到了与会的各帮会头子的承认。
如此一来,全国的帮会组织间接被戴春风掌控,通过军统的不断渗透,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
但流氓毕竟是流氓,没有严密的组织记录,行动散漫招摇,你让他收保护费还行,保守机密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见张义帮自己解围,在旁边如坐针毡的何商友松了口气,有些泄气地说:
“局座,我愿意接受调查。www.fengyunxs.com”
戴春风冷哼一声:“现在不用跟我解释,还是想想委座问责起来如何交待吧!”
张义一边宽慰何商友,一边继续向戴春风建议:
“既然王秘书也死了,索性就说他是潜伏在军统局的内鬼,他向红党泄密了狸猫的身份。何处长本来计划的很周密,只是这一点没有提前觉察。”
戴春风沉默了半响,最终在万般无奈和恼火中给这件事定了论:
“也只能这样了。早知道还不如直接将这些人秘密处决,搞得花里胡哨的,结果被人家当猴耍!”
何商友一脸尴尬:“局座,我们还有涅槃”
戴春风鼻子抽了抽,刚想说点什么,客厅的电话骤然响起。
他走过去接起,听了几句,突然身体一挺:“学生一定查明真相,马上给校长一个交待。”
不用说,电话是常某人打来的。
挂断电话,戴春风一脸阴郁地盯着张义、何商友二人。
“局座,出什么事了?”何商友一脸忐忑。
戴春风面沉如水,顿了顿,说:“红党办事处的一位秘书由小龙坎进城时,在汽车上被人一枪打死了。”
张义和何商友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娘希匹,到底是谁干的,在这个时候搞事,还有没有一点政治头脑,要是我们的人,我非扒了他的皮不行。”
他眉头紧锁,不停在地上踱着步子,连声说:
“委座正在加急筹备召开国民参政会,要邀请红党出席,好向外界表明我们绝无剿红的意图,希冀将皖南的事掩饰过去…
这个时候竟然发生这种破事,还在山城,红党一定不会答应的,要是我们的人干的,真不知道怎么和委座解释。”
说着,他脚步一定,指着张义说:
“你马上去查,看看到底是不是我们的人干的,如果是,不管是谁,立刻押解到局本部审讯。”
“是。”
张义敬礼,连忙来到隔壁的秘书处,一连打了十几通电话向各个特务机关查问,但都说不是他们干的。
张义无奈,只好向戴春风汇报后,带人赶往出事地点。
城门口设有一个哨卡处,两个木栅栏横在道路两旁,使得道路中间仅能通过一辆汽车。????寒风里,四个挎着冲锋枪的国军士兵站在栅栏周围,另外一个带队的士兵,同样荷枪实弹。
此刻早过了宵禁时间,并没有来往车辆,几人正懒洋洋地抽着烟说笑。
张义的汽车一到,那个带队的士兵立刻叼着香烟走了过来,从车窗里看着他和猴子、钱小三:“干什么去?”
猴子掏出证件递了过去。
士兵一看,连忙将烟丢了踩灭,敬礼:
“长官。”
张义隔着车窗问:“之前开枪打死人的是谁?”
“人死了?”
士兵一脸的幸灾乐祸,指了指城门外。
“之前有一个连的新兵蛋子.”
听他解释,张义总算弄清了事情的大概。
原来,有一个新兵连走到小龙坎,分散躺倒在马路上休息,被红党办事处的汽车扎伤了一个新兵的脚,汽车司机没有发现依旧向前行驶。
解送新兵的班长气不过,举起步枪向着汽车射了一枪。
他也不知道将人打死了,见汽车远去,愤愤不平地带着队伍继续赶路了。
“他们往哪里走了?”听说不是军统的人干的,张义总算松了口气。
“好像是璧山方向。”
士兵回忆着,又补充道:“他们还抓了两个壮丁,据说是开汽车的,估计临时想干上一票,应该走不远。”
这年头官就是匪,匪就是官,没有纪律约束的部队和土匪难分高低,张义一点都不意外。
“追。”想了想,张义借用哨卡的电话,一边给戴春风汇报,一边让猴子给局里打电话叫人支援。
他们虽然是军统的,但有时候当兵的可不管那一套,战乱之际,和当兵的无法讲理,尤其是一群胆大包天的新兵。
几公里外的一处破庙里,一群士兵正挤在背风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