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既可以混淆视听,又能在一定程度上赢得旁人的同情。
周围的帮众们都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聚焦在林小风身上,容盛煌听罢之后,脸庞上浮现出一抹迷惑之色。
身边的亲信悄声在他耳边嘀咕:“帮主,那个小子被带回来的时候,好像确实在练习掏粪。”
容盛煌闻言微感愕然,心下思量:“掏粪之中还能有什么技艺可言呢?”
记忆中的李老三的名字确实模糊不清,毕竟帮内同名之人不在少数,但林小风收养孤儿的事情倒是千真万确。此刻,当容盛煌感受到周围帮众投向林小风的复杂目光,不禁心头一凛。
“好一个玩弄权术的小子!”容盛煌内心怒火翻腾,然而表面上仍保持着波澜不惊的神色,“暂且饶他一命,待日后找个机会再除去这个小子!”
他高声命令:“来人,给林小风口中的那位‘三舅’洗洗脸!”
李秋炎满面悲愤,竭力挣扎,大声嘶喊:“你们误会了!我不是他的三舅!”
两名帮众闻令而动,迅疾如豹,一把抓住李秋炎,直接拽至粪桶边上,猛地一脚踢在他的膝弯处。
未曾料到,李秋炎虽然疼痛得面目扭曲,却硬是不肯屈膝下跪,反而挺胸抬头,高声呐喊:“男儿立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有种就直接取我性命,何需如此羞辱!”
帮众们冷笑连连:“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不愿意洗脸,那就让你好好享受个全身浴吧!”
三位阁老目睹此情此景,眼神中顿时蒙上一层阴霾。
他们清楚,所谓的太子已经无力挽回,不仅颜面尽失,甚至可能搭上身家性命,一生英名就此付诸东流!
林小风此刻内心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
他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着容盛煌,发现对方正紧紧地盯着自己这边。
他明白,此刻的容盛煌警惕到了极点,使得他难以找到接近的机会,箭已在弦上却不能射出,处境可谓是进退两难,举步维艰!
面对那个再也拖不过去的紧要关头,李秋炎即将承受的是那足以让人颜面扫地、灵魂颤抖的奇耻大辱——粪池浸泡。
林小风凝视这一幕,心头仿佛被无形巨石砸中,沉甸甸地坠落,他知道这一刻,无论如何也得抛出手中那张至关重要的王牌了。
“圣旨驾临——!”林小风爆发出雷霆般的吼声,那声音滚滚荡荡,像滚石下坡般激荡开来,似乎在这一刻,大地也为之震颤,山河为之静默。
他身形未动,却已如同闪电般从腰间掣出一轴预先准备好的皇室圣旨,一股压抑不住的皇家威仪瞬息之间笼罩整个现场,如同乌云蔽日,让人心生敬畏。
圣旨甫一揭开,恰似寂寥深夜陡然升腾起一轮皎洁明月,照亮了昏暗的尘世,周围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那神圣光芒牢牢吸附,难以转移视线。
白永元以及他的同僚们立时感受到了这股令人窒息的压力,个个宛如被无形的神力击中,下意识地膝盖一软,虔诚地屈膝跪倒在地。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惊讶与惶恐交织的情绪之中,谢洪信如一只长久潜伏于黑暗中的猎豹突然出击,足尖轻轻一点,整个人化作一道疾电,径直扑向目标容盛煌。
他左手矫健无比地抽出一条盘曲如龙的长鞭,鞭影翻飞,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破空之声,雷霆万钧地卷向容盛煌;与此同时,右手则在腰间一抹,无声无息间投掷出一把冷光熠熠的飞刀,那刀身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笔直的寒芒,精准无误地嵌入了容盛煌的左肩。
鞭梢虽然因为距离所限,只能擦过容盛煌的脖颈,未能实现致命一击,但疼痛的嘶喊还是从容盛煌口中冲天而起。
周边的帮众闻声纷纷拔剑出鞘,争先恐后地想营救他们的帮主于水深火热之中。
谢洪信预料到了这一切,眼疾手快,鞭子在半空中舞出一道优雅而致命的圆弧之后,他双臂齐挥,两囊满载的碎银犹如繁星陨落凡尘,刹那间铺天盖地撒向两边的人群。
碎银撞击地面,乱石飞溅,人群东倒西歪,一时之间阵脚大乱。
接着,他稳健自如地接住回旋归来的鞭子,再次挺胸向前,攻势猛烈,如同狂涛骇浪再度向容盛煌发起凶猛冲击。
容盛煌咬牙强忍着撕心裂肺的剧痛,意图抓住李德贤作为人质,试图以此摆脱困境,然而,在半空中的尝试却被谢洪信那看似随性实则计算精密的一鞭死死扼住了喉咙。
那一刻,容盛煌感到天地旋转,视线模糊,最终重重地摔落在谢洪信的脚下,狼狈不堪。
林小风见此情景,厉声喝止,那声音如冬日寒冰,又似夏日霹雳:“所有人马不得轻举妄动,否则休怪本尊无情取尔等性命!”周围的帮众瞧见自家帮主已然陷入绝境,人人面色苍白,尽管握着各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