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风嘴角掠过一丝冷峻而又略带嘲讽的笑意,目光在他那面色阴郁的对手容盛煌身上停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所谓的入队仪式,其实简单至极,只需朝着这个人脸上啐一口唾沫,便算完成了这庄严的一课。既然你如此好奇,小七,那就由你来先做个示范吧。”
面对这样的挑衅,容盛煌脸色陡然剧变,顷刻间爆发出了雷霆般的愤怒:“林小风,你真是连畜生都不如!若你真有胆量,何不现在就取下我的脑袋,以此彰显你的豪情壮志!”
然而,林小风并未因此动怒,他只是冷冷地斜睨着容盛煌,声音平静而冷冽:“哦?你迫不及待想要赴死?也罢,待我环保队新兵招募完毕,自然会有你应有的归宿。小七,不必迟疑,立刻行动,莫要浪费大好时光。”
小七闻此言,尽管内心挣扎不已,但最终还是鼓足勇气朝容盛煌走去。
他满脸愧疚,言语间流露出无法言喻的苦楚:“容老大,对不住了········”
看着小七的举动,容盛煌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瞳孔收缩,近乎哀求地嘶哑喊道:“小七!你这是犯糊涂啊,你怎么能听信他的话?我们曾经一起举杯共饮,同甘共苦,你怎么忍心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
“he~~ui!”
“he~~ui!”
“he~~ui!”
········
在那个弥漫着浓厚尘埃的底层世界,宛如一部粗糙且未经雕琢的画卷,存在着一个名叫“似粪帮”的原始社团,它既是粗犷与蛮荒的熔炉,又是底层社会权力结构的缩影。
在这个帮派中,容盛煌以其铁血帮主的身份,犹如一座矗立于黑夜深渊的石碑,自然而然地握住了那股渗透骨髓的铁腕力量,这力量源自底层社会最为阴暗、最为深厚的角落,即便是最坚硬的顽石,也不禁要在他面前低头。
林小风虽对容盛煌所行使的粗暴统治手段嗤之以鼻,甚至带着几分鄙夷,然而在内心深处,他却不能否认这帮派运作的高效与冷酷,如同一台精密的机械,每一道工序都精准得近乎残忍。
每当想起此情此景,林小风的心头总会泛起一阵寒意,尽管这让他感到极度不适,却又对其背后的逻辑无可辩驳。
帮派成员们遵循着古老而严苛的法则,正在进行一场决绝而冷酷的入队仪式。
他们口中喷射出的唾沫星子,仿佛一把把锐利的匕首,反复切割着身后所有的牵绊,无论是昔日的尊严、权威,乃至个人的情感纽带,都被一一斩断。
当这场肃杀的仪式徐徐落幕之际,林小风平静地向谢洪信递过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迅疾如豹,将已然陷入疯狂状态的容盛煌从人群中拽出,就如同扯掉一块沾染污秽的破布一般轻易。
此刻的容盛煌,除了喉咙中发出的阵阵咒骂,再也没有昔日的威严可言。
他的声音嘶哑而苍凉,像一只被围困的猛兽发出最后一搏的悲鸣,在空荡荡的世界里回荡,既凄厉又孤寂。
这一系列变故,使容盛煌不仅失去了实际的控制权,更丧失了那些曾对他俯首称臣的追随者以及他赖以自豪的面子。
曾经视若珍宝的一切,仿佛在顷刻之间化为齑粉,只留下源自灵魂深渊的痛苦嘶吼和无边无际的仇恨,犹如一潭死水,冰冷而深不见底。
林小风特意安排了一个狭小而昏暗的囚室,静待那些尚未做出抉择的旧部前来投诚。
而在环保队伍的煽动之下,似粪帮的残部开始躁动不安,他们如同蚂蚁闻到腥气般纷纷行动,这些生活在都市底层的小人物,终日为了生存疲于奔命,面对抉择时不禁思索,既然同样是出卖力气,何不投身一个能给予更多保障的新组织?
新东家开出的条件如同久旱逢甘霖,高薪、新衣、甚至一年三天的休假——对于这群身处底层的人来说,这些待遇宛如云端之上的神话。
于是乎,短短几日内,容盛煌那座昔日辉煌的宅邸前人潮汹涌,门槛几乎被踩踏成了碎末。
起初,无人敢正面挑战这位曾经粪道上的霸王,更不敢将口水啐在他的脸上。
直至谢洪信挺身而出,亲手演示如何面对,众人的情绪才如开闸洪水般瞬间爆发。
最初的几天,容盛煌尚能凭借残留的顽强意志,发出令人胆寒的厉声诅咒。
然而,随着时间流逝,他的声音由高昂转为低沉,直至彻底淹没在了漫长的沉默之中。
林小风为其准备的食物,并未触动他的味觉神经,他连续多日拒绝进食,原本壮硕的身体日渐消瘦,脸庞也变得憔悴不堪。
然而讽刺的是,在这个唾沫横飞的世界里,他却未曾真正面临缺水之苦,因为那些四处飞溅的唾沫,竟成为他生活中一种另类的“馈赠”。
当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