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李德贤脸上洋溢出欢悦的笑容,步伐轻盈地离去,显然对林小风的细心安排十分满意。
随着人群逐渐散去,林小风也匆匆离开了剧院。
在夜色的庇护下,他开始寻找李涵淼的身影。
不久,他就看见了她。她在一群手持明亮灯笼的嬷嬷环绕下,在黑夜中异常醒目。
李涵淼望见林小风,脸上仍旧残留着羞涩的红晕,显然尚未从刚才的场景中完全摆脱出来,神情依然显得有些恍惚。
林小风鼓足勇气,裹挟着坚定的决心,迈步向李涵淼走去,嗓音虽略显紧张却坚定不移:“公主殿下,微臣已为您精心挑选了一处更为适宜的住处。恳请您允许微臣亲自护送您前往。”
李涵淼含蓄地低头颌首,以那细腻而微弱的动作传达了默许之意。
两人遂并肩缓行,身后那些嬷嬷们手中的灯笼如同繁星坠地,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这幕情景在深夜中显得无比宁静庄重,又带有几分诗意。
皎洁的月光之下,星辰稀疏,周围偶有虫鸣低吟,如同大自然在夜晚独自奏响的乐章,清风徐徐吹过,轻抚着两人的面庞,带来一丝清凉。
然而,在这静谧的夜色中,一种微妙而尴尬的气息悄然弥漫。
林小风在客栈门前停步,试图通过言语来化解这股紧绷的气氛,他故作镇定地咳嗽了两声,然后吞吞吐吐地说:“咳咳,公主殿下,其实臣平日里颇为喜好研读《春秋》,至于《论语》之类的经典也是时常温习。”
他的言语中明显流露出一丝刻意,显然是想通过寻找共同话题来打破这份难耐的沉默。
然而,公主李涵淼始终保持沉默,对于林小风的话题并未做出任何回应。
这让林小风颇感困窘,他尝试着抛出更多的话题,仿佛为了填满这尴尬的空白。
他提及自己日常很少涉足这类场合,闲暇时光更愿意练习些戏曲唱段,或是舞剑打球,以此锻炼身心。
可是,这些看似平常的话题并未能激发起李涵淼的兴趣,她仍然保持沉默,仿佛沉浸在自己内心的思绪之中。
最后,在林小风几乎要放弃努力的时候,李涵淼突然决定打破这份持续已久的沉默。
她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继而稳稳地抬起她那精致的脸庞,明亮的眼睛在客栈微弱的烛光映衬下,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泽。
她忽然绽开一朵绚烂的笑容,仿佛春天的花朵在一刹那间全然开放,这突如其来的明媚让林小风一时愣住,痴痴地凝望着她。
她略带羞涩地点了点头,轻声道:“其实,我爱看,尤其是白蛇!。”
这句话如一阵暖风拂过林小风的心田,让他顿时感到心跳加速,连说话的节奏都不禁变得有些慌乱:“公主殿下若是喜欢,那是最好不过。微臣这就陪殿下回房间休息。”
李涵淼听到林小风的回应,先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接着用手轻轻捂住了小嘴,身子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她身边的几位嬷嬷也立刻警觉起来,她们的眼神犀利如箭,仿佛在质问林小风:“你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这样的局面,林小风愈发尴尬,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心中忐忑不已。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小风宛如自一场恍惚中骤然觉醒,他的每一个微动、每一句言语都被无形的力量拽拉成一幅幅细腻至极的画面,清晰得近乎残酷。
他如同被电击般猛地震颤,意识到了自身的失礼之处,那感觉犹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瞬间紧绷。
他深吸一口气,这一吸仿佛连同周围凝滞而窘迫的气息一起吞咽下去,竭力抚平翻涌的情绪波澜。
林小风牵起一抹笑意,那笑里交融着难掩的苦涩与尴尬,却又潜藏着无法忽视的坚毅与镇定。
他强使自己的嗓音流淌出平稳与随意,就像在讲述日常琐碎般淡然:“啊,公主切莫误会,阳曲县这客栈非比寻常,其中新颖之物颇多,若不预先解说一番,恐生无谓误解。”
话语间略作停顿,他再次提议,眼神在公主与嬷嬷群中流转探寻:“或者,臣可先行向嬷嬷们详释一切,然后公主殿下游览,以为何如?”他的目光闪烁着谨慎而尊重的光芒。
公主闻此,轻轻咳嗽两声,那咳嗽声虽轻,却蕴含着铁石般的决断:“嗯,不必了,本宫信得过林大人。咱们一道前往便是。”她的话语如丝绒般柔和,却携带着一股不可动摇的力量。
于是乎,林小风亲自引领着公主及其随行嬷嬷踏上木梯,步步深入阁楼。
他逐一讲解室内陈设,从床榻的经纬纹理至桌椅的榫卯结构,从雕花窗棂直至厚重门扇,每一样都细细述说,宛若揭示生活的肌理。
当提及那个现代文明产物——马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