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嬷嬷面露异样神色,审视着林小风的眼神仿佛已给他贴上了“举止轻浮”的标签,然而林小风对此浑不在意,甚至饶有兴致地欣赏起公主脸颊上那抹娇羞的红晕,心中暗自窃喜。
公主因他的解说而对他的印象有所改善,林小风于心底悄悄舒了一口气。
关于明日之事,只要红薯一经出土,万事皆能顺理成章,他对自己的周密部署充满了必胜的信心。此刻,他心里默念,一切仿若未曾发生,他林小风依旧是个恪守礼法的谦谦君子!
夜色沉沉落下,如同一块浓墨倾倒在浩渺苍穹之中,把县城里的繁华热闹与静寂安详全然浸没其中。此刻,公主所在的宅邸灯火逐渐黯淡,一盏盏熄灭,预示着她已在夜色的怀抱中酣然入梦。
与此同时,林小风凭借其矫健的步伐,在黑夜中疾行,脚步轻快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在空气里踩出短暂的光华,迅速地抵达了那座矗立于城中心的宏伟剧院大门前。
门内,理王颖超正焦急等待,身影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猫,屏息凝神,准备向归来的林小风汇报今晚演出的热烈反响,期待得到他的赞赏与肯定。
然而,当林小风的身影甫一出现在视野之内,一种压抑已久的愤怒情绪便如同积蓄已久的能量找到了宣泄口,顷刻间爆发开来。
林小风疾步跨近,他的眼神犹如燃烧的火石,炽热且犀利,直勾勾地盯着王颖超。
他雷霆般地大步向前,动作果断地一把揪住了王颖超的衣领,面色涨得通红,双眸圆睁,犹如两颗熠熠生辉的星辰,那从胸腔深处发出的声音振聋发聩,像是一记惊雷在剧院内回荡:“到底是谁如此狂妄自大,竟敢擅自改动我心爱的《白蛇传》剧本?”
王颖超被这突如其来的责问吓得脸色刷白,仿佛魂魄都被抽离一般,眼中交织着迷茫与恐慌,他语无伦次地回应:“老爷,您这……这话从何说起?我,我确实按照您的意愿,忠实还原了《白蛇传》的每一段剧情,现如今这出戏已然成为了县城热议的话题,场场爆满,口碑载道,实则并无任何违背原意之处呀。”
林小风闻此并未缓和怒容,反而更加严厉地质问道:“我不是在质疑演出效果,我说的是剧本本身,究竟谁有这般胆量私自篡改我的作品?”
王颖超面对林小风咄咄逼人的气势,越发瑟瑟发抖,小心谨慎地回答:“是周志伟周先生对剧本进行了修订。”
听到“周志伟”这个名字,林小风眉峰紧锁,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解与愠色,内心波涛汹涌:“我离开县城不过几个月光景,周志伟怎么就冒出来了,我竟毫无耳闻?”
王颖超生怕激怒林小风,赶紧慌张而又详细地解释起来:“周志伟周先生是在您外出这段时间内崭露头角的,犹如一夜之间炸响的春雷,迅速在县城内外建立了赫赫名声,已经成为一名备受尊崇的戏剧大师。现如今,他的剧本不止让县里一半的青楼生意兴隆,宾客络绎不绝,甚至连诸多富贾巨商也争相求取他的剧本,只是周先生并不轻易为人执笔。他在县内的名气如日中天,财富也随之滚滚而来,短短时间内就已经积累了相当可观的家产。”
林小风闻此言,胸臆间的愤懑犹如长江之水翻涌不止,那一股无形的力道宛如铁匠手中冷硬的铁锤,狠狠敲击在他的心坎之上,痛楚与不平交织成一团无法消解的郁结。
他的牙关紧咬,青筋在太阳穴处微微突起,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口中一字一顿,恨意满溢地说:“戏剧演绎,焉能视同儿戏?剧本的改编之道,讲求的是章法严谨、对原著精髓的敬仰有加。如今,《白蛇传》这部经典之作竟遭受如此亵渎与篡改,这般肆意妄为,岂能不经过我林某人的首肯?至于那部《济公传奇》,莫非也是出自周志伟这家伙的胡乱涂鸦?这分明是对本尊原创精神的公然挑衅与亵渎!”
“明天清晨,天际初晓之际,你须随我一道前往周志伟府邸,讨要那份应得的版权费用,这笔账务,至少得让他付出一半的代价!”话语间,林小风双目如炬,满含不容置疑的决心。
“此刻,那家伙藏身何处?”林小风言语间尽显咬牙切齿之态,声音虽低却透出森冷之意。
王颖超听闻此问,连忙答道,面上流露出一丝敬畏与焦急:“周志伟眼下正栖身于县里的学术研究院内,独自闭门苦思新作的创作瓶颈,以至于暂且搁置了手中的笔墨,投身于那里寻找打破僵局的灵感源泉。
更有甚者,他近日竟慷慨解囊,向研究院捐出了三千两纹银,因此得到了县衙授予的荣誉研究员身份。”
林小风闻听此言,脸色虽依然笼罩在愠怒之下,但内心深处已悄然泛起一丝波澜,如同寒冰融化,怨气稍减:“看样子,周志伟尚存一丝底线,此事暂且记下,留待明日再做计较。”
“你给我仔细听着,”林小风语调沉稳有力,如磐石般坚定,“立即派遣专人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