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小风的一番慷慨陈词,老季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从他那默默无语的表情中,已能看出他的默许之意。回想起自己亲手建造的阳曲县衙大楼和剧院,虽然因其独特的设计引来外界不少嘲笑与非议,毕竟阳曲县地处偏远,鲜有外人涉足,但这些负面评价始终像一把锐利的刀子刺痛着他的心。对于即将启程前往长江的未知之旅,他不禁揣测又将有什么新颖之举在等待他们,内心深处则暗自祈愿那里人烟稀少,能免受世人的指指点点。
吕跃峰面露挣扎与不甘,他反驳道:“果真要忍气吞声、灰头土脸地返回吗?诸位应当明白老爷的心意,他所忌惮的并非我等在此作乱,而在于未能达成目标便铩羽而归。一旦我们空手而返,颜面何在?何况那五千兵马人数众多,若骤然解散,恐怕难以约束,这其中必然需要一定的时间过渡。如果强行解散,必定会引发新的纷争,届时爱国教恐将陷入失控,甚至可能演化为暴民祸乱,局面只会更加棘手。想要妥善处理这五千兵马之事,至少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以清理其中那些不安分的分子。”
面对吕跃峰的辩解,项协宏沉吟片刻,指尖轻轻敲击桌面,最终妥协般应允:“好吧,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但必须尽快行动起来解决这个问题。”吕跃峰听后稍显宽慰,遂点头应承下来。
转而又提及秦玉波负责的地道挖掘工程进展缓慢的问题,吕跃峰起立汇报:“目前挖掘地道的工作尚未过半,近日吴家和郭家粮仓守卫力量明显增强,使我方行动受到严重制约,故工程进度比预期延缓了许多。不知为何最近那几家大户对粮仓的防守如此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