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贤怀揣宝玺,率领众人离开尚宝监,途中遇到询问的太监,都以王景文病发为由搪塞过去。顺利抵达太子寝宫后,王景文被安置在床上,欧智勇与众侍卫站在屋内,个个紧张不已。
李德贤命令侍卫严密看守王景文,将其捆绑并堵住嘴巴,待自己回来后再做处置。接着,他带着欧智勇前往乾清宫向靖江帝问安。到了乾清宫,李德贤见欧智勇仍在颤抖,忍不住在其臀部踢了一脚,厉声道:“抖什么抖!再抖就把你的舌头割了,即便是放大镜也救不了你!”欧智勇强忍恐惧,勉强挤出笑容,神色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通报之后,靖江帝对李德贤深夜前来感到惊讶,李德贤解释说是因忘记问安而特意前来补过。靖江帝打趣说以为他是心中不满,李德贤连忙表示对于白日之事已有深刻理解,并表示愿意多学习朝会事务。当谈到林小风何时归来时,靖江帝坚决表态暂不可行,并提及公主也曾为其求情,但考虑到林小风惹下的祸端,为了他的安全不宜让他继续留在京城。李德贤得知公主曾为林小风求情,故意提高嗓音表示惊讶,然后附和让林小风暂时留在长江,不必急于返京。
观其行色匆匆,靖江帝微蹙双眉,问:“尚有何事未禀?若无他言,速回宫安歇。”李德贤接话道:“另有一桩奇事,欧智勇夜中与王公公交谈,谈话至半途,欧公忽感不适而昏厥。太医院已为其诊治,现已送返居室休养。”
靖江帝听闻此番意外之事,疑惑不已:“此事何时发生?朕竟毫不知情。”李德贤神色淡然回应:“此事才刚过去不久,我也是途中听欧公所述。”欧智勇适时附和确认:“正是如此,王公公与奴才交谈之间突然体力不支倒下,幸亏并无大碍。”
靖江帝沉吟片刻,长叹一声:“王公公年岁已高,命太医院为其多备补品调理身体,修养些时日即可。”李德贤则提议:“父皇,儿臣东宫内藏有几株上乘人参,儿臣不喜其味道,不如赠予王公公调养身体。无需太医院操劳,儿臣自会派人熬制后送去,以免浪费了这些珍稀药材。”靖江帝对此深表赞许:“甚好!太子能体恤人情,林爱卿教诲有方,长江那边的事情就暂且不必担忧,待风波平息,朕必召他还朝。既然再无其他事务,你可退下,朕还有公务需处理。”李德贤欣然领命:“儿臣告退!”随后恭敬地向靖江帝问安完毕,便急匆匆携欧智勇返回寝宫。
踏入寝宫之内,只见王景文虽已苏醒,却被捆绑得如同粽子一般,望向李德贤的眼神满是惊恐之色,口中发出低沉的呜咽声。李德贤随手抽出侍卫佩刀,刀尖抵住王景文心口,笑容里带着冷嘲之意:“你想说话,切勿大声呼叫,否则被人听见,这把刀就会毫不犹豫地刺入你的心窝!”王景文泪眼婆娑,拼命点头,像一只挣扎在生死边缘的蚕茧。
原来,玉玺已被太子秘密盗走,这一大胆之举实属骇人听闻!王景文心中哀叹连连。布塞从口中取出后,他终于得以喘息,急切求饶道:“殿下!太子殿下!您这是何意?老奴犯了什么错?”李德贤持刀冷笑,如同恶魔般宣告:“只需帮本宫拟写几份圣旨。”
听到要伪造圣旨,王景文如遭五雷轰顶,颤抖着声音质问道:“不可!没有陛下的口谕,断然不能这么做!殿下若一意孤行,莫不如赐老奴一死!”李德贤冷冷一笑,狠辣地回答:“有人曾言,士可辱而不可杀!既然不怕死,那就让你受尽侮辱!”“先剥你的毛发,再裸身吊于城头示众,并登报宣扬!”王景文心灰意冷,双目失神,深知这一切祸端皆因林小风离京所留下,如今太子行事愈发嚣张乖戾!
李德贤无视他的痛苦,恬不知耻地道出动机:“此举全是为了父皇考虑,国家太平已久,父皇的气势渐弱,不逼他一把,怎知他有多大的潜力!”王景文悲痛欲绝,闭目绝望。李德贤下令松绑,侍卫无奈照做,解开绳索后的王景文面容憔悴,脖颈处的凉意提醒他太子并非在开玩笑。
桌上摆放好了印玺、空白圣旨以及纸墨,李德贤强迫王景文书写伪诏,内容大致为命令长江府、汾河府、卢云府等三地翻修官衙、大规模修建寺庙、启动各类土木工程,并鼓励宴饮游乐、民间建屋活动。王景文虽然内心抗拒,但在威逼之下只能低头屈从,低声询问需要写些什么内容。
王景文苦口婆心劝阻:“殿下,此事万万不可行,朝廷上下必将议论纷纷,更何况陛下已在朝会上表明过态度,且历来对佛教并不热衷,若大肆修建寺庙,必定会触怒陛下!老奴一死不足惜,但请太子为自己考虑周全!”李德贤面无表情,冷笑道:“考虑何物?天下寺庙虽多,本宫既能令其拔地而起,也能使其顷刻间化为乌有!风评败坏可以修复,报纸由我掌控,百姓一时不明真相,本宫自有办法让他们明白!然而人一旦死去,纵使父皇权倾天下,也无法挽回!快点写吧!”
王景文看着李德贤,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在李德贤身上看到了当年陛下年轻时的影子,只是更显狂放无忌,无视礼法约束。王景文长长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