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风离去后,付绫致独自站在月光下的门边,陷入了深深的思索。途中,他在西院碰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挡住去路,那是付佳艺,此刻她满面怒容。林小风面带微笑,询问她发生了何事。付佳艺忿忿不平地指责他是个骗子,起因在于近日膳食的改变。林小风耐心解释,指出佳艺以往虚胖的原因是长期摄入地沟油,他推荐她改食阳春面,实则是出于对她健康的关怀。佳艺听罢豁然开朗,对林小风的误解也随之烟消云散,同时也为他即将离去而感到惋惜。
林小风在临别之际,佳艺注意到他手中紧握的手绢,不禁产生疑问。林小风从容不迫地解释,那只是一块普通的用来擦拭茶水的手绢,并无特殊含义。接着,他透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并笑着说何必要对她有所隐瞒。佳艺听了之后陷入深深的沉思,心中五味杂陈。
秋菊匆匆赶来,告知付云徳有急事召唤林小风。林小风安慰秋菊,邀她一同前往阳曲县,秋菊婉言谢绝,林小风则保证随时欢迎她加入。提到草儿,秋菊说她仍在房内,害怕林小风的身份。林小风于是嘱托秋菊,在他离开时务必带草儿出来相见。
深夜,林小风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付佳艺和秋菊各自品味着心头那份复杂的滋味,既包含着不舍,又交织着疑惑。秋菊向佳艺表达了自己不愿同行的原因,只因对未来的一切感到莫名的恐惧。佳艺目送林小风消失在夜色深处,内心翻涌起如同《雨霖铃》词句般复杂的情感,而那首词的旋律似乎也随着林小风的离去,渐渐融入了深沉的夜色之中,只剩下耳边的回响与无尽的遐想。
时光荏苒,压力自上而下逼仄而来,林小风深知不宜久驻。他精神紧绷,不容许丝毫松弛,一日之内,将繁杂事务梳理得井井有序,如同精心编织的锦缎。新街口的纷纷扰扰,犹如一面镜子映射出他无法置身事外的社会责任。尽管他既不是陈姓商家,也不是火锅铺子的主人,但秉承着一颗慈悲与智慧之心,他毅然决然花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将后世先进的理念和经营之道悉数灌输给新街口的乡邻们;又用下一个小时,细致修订了街区的规定,尤其新增了一项重要条款:所有的青楼业者,必须拿出其收入的十分之一作为公益基金回馈社区。鉴于林小风在当地建立起的威信与地位,尽管这一举措在众人心里激起层层涟漪,却无人胆敢质疑,反倒是大多数人都心悦诚服地接受了这一变革,并视林小风为坚实可靠的依赖,是这个世间难觅的英雄人物。
终于到了林小风离京的日子,那场面可谓是蔚为壮观。一群群丐帮弟子簇拥着青楼里的女子以及周边熙熙攘攘的百姓,沿着繁华的街道一路欢送直至城门之外。林小风跨坐在一匹雄壮的骏马上,脸庞洋溢着春风般的微笑,频频向周围的人群挥手致意。随着人群渐行渐远,林小风神色转为肃穆,特意召来忠实助手曲恒丰,一脸庄重且充满深情地嘱咐道:“我从全城十家青楼收取的那一成股份收益,每月都将专门用于援助那些身体健全的乞丐开垦城郊荒地种植红薯,若有官府官员从中作梗,必将严惩不贷。至于那些肢体残障的乞丐,我会另行安排资金保障他们的基本生活。这件事暂且交给你负责,我回京后会有专人监督执行,同时也要请你多加关注付家的情况,确保他们能专注于与何家合作造船,免受任何外部因素干扰。若付家人中有违背正义之举,你必须依法对其进行惩戒。”
曲恒丰闻言,毕恭毕敬地接下了重任,逐一应承下来。林小风的目光再度扫过人群中,瞥见付氏姐妹亦前来送行,二人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般卓然而立。林小风心头涌起一阵无法言表的感慨,感叹命运的奇妙转折。这时,靳佳颖悄无声息地驱马靠近林小风身旁,含笑打趣道:“现在是什么感觉?”林小风不解其意,随口答道:“什么是盖饭?”继而尴尬一笑,搪塞道:“不过是寻常日子罢了。”靳佳颖揶揄道:“既然喜欢看,就尽管看好了,若真是喜欢,纳为贴身侍女也未尝不可。”林小风面色陡然一沉,厉声驳斥:“休得胡说八道,岂可把我视为贪图美色之人?”
正当他们在言语间互相调侃之际,林小风留意到了人群中显得尤为拘谨的狗尾巴草儿,于是挥手示意他过来。狗尾巴草儿听到呼喊,匆忙奔至,扑通一声双膝跪倒,恭声道:“草儿拜见林大人。”林小风赶紧下马将他扶起,语重心长地鼓励他:“为何如此胆怯?这般性格如何能成就一番家业,娶妻生子?以后就叫我哥吧。”狗尾巴草儿轻声唤了句“哥”,眼中顿时焕发出新的光芒。
林小风突然触及到狗尾巴草儿性格上的软弱之处,严肃教导:“换了个环境就畏缩不前,实在是缺少骨气,这样的态度怎能品尝人生的盛宴?”狗尾巴草儿听后,心情开始调整,恍惚间找回了曾经追随林小风时那种被大哥引领的感觉。接着,狗尾巴草儿连续抛出了多个问题,林小风耐性十足地一一解答,狗尾巴草儿的信心逐渐增长,慢慢回归了正常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