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宝不屑地哼了一声:“衙门还是那个衙门,只是换了个县令,怎么就全乱套了?难道这不是县令的责任吗?”
“朝廷已经开始着手处理这个问题了。”林小风耐心地解释道,“你能想到的,朝廷会想不到吗?”
楚大宝气得脸红脖子粗:“我吃饱了撑的才关心这些,你们到底行不行?”
林小风反问道:“那你既然已经吃饱了,还操这么多心干嘛?”
“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楚大宝愤怒地质问。
林小风义正言辞地回答:“靖江国繁荣昌盛,陛下英明神武,你难道不知道吗?”
楚大宝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转过头去,嘟囔道:“陛下是英明,可是我的生活还是这么苦,陛下的英明到底体现在哪儿呢?”
林小风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靖江帝深吸了一口气,打破了僵持的气氛:“好了,你们别争了。跟我出去走走吧。”说完,他领着林小风、楚大宝等人走了出去,留下谢洪信独自坐在屋里,仿佛与世隔绝。
一踏出屋外,林小风便抢先开口,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忧虑:“陛下,这次出巡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深感痛心。官场上的虚伪和**何时才能停止啊?”
靖江帝叹息道:“我看武胜广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坦荡,但实际上却是人面兽心。唉,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陛下,我认为武胜广可能是被蒙蔽了。”林小风为武胜广辩解道。
“此话怎讲?”靖江帝疑惑地问道。
林小风解释道:“武胜广初来乍到,手段狠辣直白,想要迅速整顿官场风气。但他在这里没有根基和人脉,所以大家都忌惮他的新官上任三把火,能够暂时忍住诱惑不谋取一时之利。然而时间久了,县衙里的人开始无法忍受他的作风,于是联合起来欺骗他。”
“那紫阁县的岁入增长又该怎么解释呢?”靖江帝继续追问。
“这也许是富户们为了稳住武胜广而主动让出的一部分利益。”林小风分析道,“相比他们通过盘剥百姓所获得的收益来说,这两成的利益简直微不足道。只要能够稳住武胜广,他们就能够一直垄断全城,继续剥削百姓。”
靖江帝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深思的神色。
“而且依我看,武胜广的本质并不坏。”林小风继续说道,“他和许多读书人一样,有着脚不沾泥的通病,对民情体察不够深入。如果他平时很少深入民间走动,全靠下属汇报来做决策的话,那么他就很容易被人蒙蔽。治理一个县,如果不能亲自下地了解民情,就一定会存在重大的疏忽。”
看着靖江帝听得出神,林小风脸上露出怀念和感慨的神色:“我以前在阳曲县任职时,事事亲力亲为,无论是街道还是建筑,都要亲自过目核查,直到工程完工才能休息。至于民意方面,我也每月都会进行调查,遇到重大事件都会亲自过问,并且把每一件事情都记录在案。然后再按照记录核实各方利益进行斡旋,以达到让众人都满意的结果,并且保证公平公正公开。正因为如此,阳曲县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然而靖江帝却有些出神,他迟疑地说道:“你竟然还有这么勤勉的时候啊?”
林小风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应,双眼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深远的计划。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深邃,像是在暗示着某种未知的旅程即将开始。
靖江帝眉头紧锁,仿佛陷入了某种沉重的思考,“你说得确实有些道理。”他缓缓地说道,每个字都透露出皇帝的威严与沉稳。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王景文,“王公公,你替朕留在这里巡视,仔细观察,一定要找出其中的猫腻!”他的声音坚定而果断。
王景文惊愕地问:“陛下,您是打算回京城吗?”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解,仿佛无法理解皇帝此举的深意。
“不,朕打算直接去王坪县,进行微服私访。”靖江帝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宣布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如果王坪县也有这种虚伪的风气,朕要趁他们不备进行打击。”
林小风微微张开口,想说这是谬论,自己安排的盛典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但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如果大张旗鼓地迎接,那岂不是自掘坟墓?他心中虽然这么想,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
还没等林小风说话,王景文就急了:“陛下,您不能这样,即使您不怕危险,但这一路上也需要有人侍奉您啊。”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仿佛生怕皇帝遇到任何的危险。
“朕需要你们侍奉吗?”靖江帝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再说,小风不是在这里吗?去王坪县只需要两天的路程,费不了多少时间。”
“林都尉怎么会侍奉人呢?”王景文依旧不放心,“陛下,您还是带领大家一起去王坪县吧,这里的情况以后再派人调查也可以。”
靖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