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经过我的努力，的确成功了。”老者脸上没有丝毫欣喜的神色，而是继续说道：“新生的吕双双有着和曾经一模一样，但是，她也是未完成的试验品，身体有着和我一样的隐患。”

卫阳若有所思，说道：“难道就是那种怪病！”

老者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继续说道：“暂时性的，吕双双复活了。但我知道，必须解决这个隐患，否则他随时都会陷入迅速的衰老当中。我遵循吕炎雷的遗嘱，完成第一阶段计划之后，便向徐国涛求助。”

“徐国涛和吕炎雷是至交好友，而且在发觉被无生教盯上的时候，吕炎雷也曾和他联系过。对于我的出现，徐国涛并不意外。他也很想见证这个实验的完成，于是以他丰厚的财力暗中支持我，甚至在学校池底建造了这个秘密实验室。而吕双双外貌与常人无异，所以我们安排她继续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并把我的存在隐瞒了下来。因为她知道的越多，就会越危险。另一方面，她是无辜的，应该继续以吕双双的名字活下去。这也是吕炎雷的遗愿。”

“可是吕双双明明已经死去了，难道她的户籍没有被注销吗？”卫阳问道。

“那个吕双双当然彻底消失了，现在的吕双双只不过是与她同名同姓的另一个身份而已，这以徐国涛的能力不难办到，只是她自己并不知道。”

“之后，总算平静了一段日子，实验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期间吕双双已经换过四次身体，但一直是不完整的身体，那怪病的隐患始终无法消除。在这段时间还出了两次差错，克隆出的身体产生了自我意识，从实验室逃了出去。一次是两年前，一次就是最近。我同时制造了很多个自己的复制体，一方面是为了应对这一状况，另一方面则是寻找向无生教复仇的机会。”

“这就是那谋杀幻象的原因！”事件越来越清晰了，卫阳明白过来，那些并不是所谓的灵异事件，一切源于这个离奇的实验。

“最近那次的克隆体逃脱是致命的，因为那已经到了吕双双衰老怪病发作的日子。当时因为替代的躯体已经被销毁，我们便采取的应急措施。那晚的袭击……准确来说，并不是袭击吕双双，而是为了给他注射暂时恢复正常的药剂。但是因为你的突然出现，我们不得不采取第二套方案。就是以驱邪仪式为幌子，将药剂注射到她体内。所幸最后虽然又出了点意外，但还是成功了。这样，吕双双就有足够的时间，等到我们制造出新的躯体。

但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因为刘天浩的关系，无生教注意到了吕双双的存在，而徐国涛也遭到了他们的毒手。吕双双从徐国涛的遗书中得知了所有真相，为了不让无生教得逞，也为了保护你的秘密，选择了死亡……”

“现在你都明白了么？”老者看向卫阳，眼中满含深意。

卫阳没想到一切的背后竟然着如此错综复杂，他的思维几乎要跟不上了。过了好久，他才长叹一声，从沉思中恢复过来。

他问道：“我现在还能见到她吗？”

“跟我来。”老者起身，缓缓走向另一个房间之中。

卫阳正要跟过去，脑中回想起吕双双留给他的那封信。

“曾有人说过，人生是一本残缺的书。我时常想，自己是否是一片失落的书页，而你是我唯一的读者。但你的人生还很长，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人来替代我的位置。对此，我无怨无悔。”

直到此刻，卫阳终于完全明白了这句话的深意。一个疑问在他心中升起，那房间之中，继承了吕双双记忆的那个人，还是他所认识的吕双双吗？

“你不是想见她吗？”老者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看着房间里若隐若现的微光，卫阳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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