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近乎一米九的身高,压迫感极强,一双桃花眼黑白分明,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眸色寂穆如渊。
郑新柔胆寒心怯,不敢再说下去。
空气亦近乎窒息地静默着,除了呼吸,没一个人敢动。
那时所有人都觉得,薄祁闻是奔着郑新柔来的。
他这样圈中少有高风峻节的世家公子,向来看不惯身处高位的人欺侮底下员工,但凡见到,都会管束两句,更何况是作为晚辈的郑新柔。
可偏偏这次。
薄祁闻视线只在郑新柔身上停留很短暂的一刹,旋即便掠过她,眼波轻似羽毛般,落向站在她身后的温燃。
还是那张不施粉黛却清丽白皙的脸,眼底的冷静疏离在当下场合有种格格不入之感。
全身上下却又写满矛盾的防备。
两人隔着郑新柔四目相对。
就这样僵持几秒,薄祁闻几不可查地噙起嘴角,颇具玩味地开腔,“也知道害怕?”
男人嗓音磁柔,像子.弹在心上狠狠开了一枪。
温燃心尖一颤。
竟从他凉薄的眸中,读出一丝特别的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