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轩看这书生模样,料想是个心思缜密之人,看他似乎不信,便又道:“不过晚辈倒是遇到一个手持玉笛之人,好像说是什么九幽大君,修为绝高,本要抢夺在下之物,而后不知何故竟然走了。”
书生二人闻言相顾色变,惊道:“九幽大君!”书生连忙问道:“小兄弟,那人自称九幽大君?”
天轩道:“这人身着黑衣,手持玉笛,精通梵天神音,还说住在什么轩辕山。”
那武士模样人微微点头道:“我们适才也听到笛音,必是他的梵天神音无疑,是这个魔头决计不会错的了,我们适才追踪的黑影恐怕便是九幽大君,他们二人修为倒是相差不多,难怪我们会误认。”
书生轻拍书卷,皱眉道:“九幽大君隐疾千年,从来没有离开过轩辕山,这次露面,恐怕不简单,必有大事发生,不可不防,你我速去回报为上。”
又看了天轩一眼,笑道:“多谢小兄弟告知。小兄弟好福气,龙马和仙界八骏均是可遇不可求的至宝仙兽,竟然均以小兄弟为主,实在令人羡杀,不过怀碧其罪,小兄弟还是小心为上。”
天轩再看这二人,倒不似恶人,想想自己说谎骗人,不由俊脸微热,但既然是大哥嘱咐,也是迫不得已,遂道:“多谢前辈关心,晚辈自当小心。”书生微一点头,与那武士便自去了。
天轩二人一个初入仙界,一个甚少出外,对仙界形势人物也是不甚明了,便也不把九幽大君铜先生之事过于放在心上,便自上车前行。倒是天轩,一日之内,遇到这许多修为高过自己的仙人,不免有些心灰。
西门仙音看天轩似乎郁郁不乐,也不敢再提要天轩带自己去第四界之事,便静静坐在天轩身边,默默不语,一时看着天轩俊美无匹的俊脸,不由心猿意马,玉颜发热。
天轩取出九幽大君所赠的玉简,探神识入内,仔细查看内容。原来九幽大君的梵天神音共有三绝,乃是碧海桃影、寒冰丝雨、杀生斩罪,神妙绝伦,举世无双,非文字可以描述,故而九幽大君以音像记载于玉简之内。天轩神识入内,便见玄妙,只是他毕竟于音律方面造诣有限,一时也无法完全领悟。却也略知梵天神音玄妙,心中暗凛不已,知道适才若非九幽大君手下留情,自己此时恐已不能安做于此。
除了半日神,便把玉简递与西门仙音,笑道:“仙音,这是九幽大君的梵天神音,你看看罢。适才我与九幽大君争斗,若非由你相救,我恐怕早已粉身碎骨了,不知要大哥怎样谢你?”
西门仙音正自呆呆看着天轩出神,听他说话,不由俊颜绯红,接过玉简,道:“谁要你谢?现在还说这种话!”
天轩笑道:“好好,不说。这梵天神音果然奥妙无穷,我与音律上的领悟有限,不能完全参透。你音律造诣甚高,你参详看看。”西门仙音自小对音律最是喜爱,琴艺早已出神入化,九幽大君的梵天神音乃是她生平从所未闻,早已向往,闻言微一点头,便自专心玉简。
天轩又取出洪天通送与自己的玉简参详,一读之下,不由欣喜万分。玉简之中记载了洪天通万余年来的练功心得,有不少绝佳的攻击法门。如今天轩虽然修为不低,所会攻击法门却是不多,又恐显露神之力惹来麻烦,故而神破诀和玄天九式向不轻用,佛界绝学也不敢随便使用,如今洪天通玉简之内所载神通,正是他之所需,如何不喜?
洪天通送他玉简,决不藏私,除了一些攻击法门之外,还有洪天通自行领悟的一项绝学,名为瀚海神功。洪天通生性好玩,在修炼之上也不脱本性,才以万年之功,创出的这样奇门心法。这瀚海神功乃取海纳百川,包罗万象之意,玄妙无比。此项神通与众不同,但是修炼,根本不能增进修为,然而却有一桩奇处,就是这瀚海神功一旦练成之后,敌人真力打在身上,便会被吸收至体内,转化成为自己真元,非但能减弱伤害,还可增进自身修为,若以之强行吸取别人真元,纳为己用,也非不可,端地厉害无比。只是因此功损人利己,难免落人口实。洪天通练成之后,也不敢轻用。
然而天轩对这类禁忌,本就不以为然,在修真界时,就曾炼化别人元婴,令自己修为增进不少,如今看到这北冥神功,比之炼化元婴,可要好的多了,既能防身,又能增进自身修为,心中自是大喜,不由便就势入定修炼起来。
待到天轩醒来,睁眼一看,西门仙音并不在马车之内,却听琴音叮咚,曲调欢快,不由微微一笑,料想必是西门仙音在外抚琴。掀帘出来,只见自己在一处地面之上,四处碧草青青,风景如画,西门仙音端坐车前抚琴,九逸神马早已脱缰而出,欢快嬉戏。
西门仙音看天轩出来,笑道:“大哥醒了。”
天轩一边四处张望,一边慢慢走近西门仙音,问道:“这是什么地方,风景倒是不错。”
西门仙音收琴站起,笑道:“这地方我也不知,我想我们已经进入朱雀境了。我见你入定练功,怕有闪失,便要神马就近降落,便是此处了,怎知你入定竟有一日一夜。”
天轩讶道:“竟有这么久么?我入定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