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婳:“......”
...不敢想象弟弟竟敢挑衅她作为姐姐的威严。www.bolanqunshu.me
但阚婳搜刮了一下她这十八年来情感生活,发现自己确实没有一段称得上是恋爱的情感经历。
这让她顿时觉得自己更憋屈了。
餐桌上冷场了一阵。
侍应生在这个时候端来了一方胡桃木制托盘,里面拼着琳琅满目的各式糕点,有细腻酥软的碧螺春茶酥,也有盛了片满月的酒酿饼......不仅式样丰富,花样也做得栩栩如生。
盒匣当中桃粉枝绿满是春意,让阚婳不由得联想到这家楼馆的名号“荷里堂”。
“请问,这是什么点心啊?”
阚婳指着面上细敷过一层豆绿色细腻沙粉的白色糕点。
“小姐,那是定胜糕,上面撒了一层开心果粉。”
“开心果?”阚婳低下头来又饶有兴味地看了眼上面绿油油的果粉,自言自语地喃喃,“好像抹茶粉,不知道吃起来是什么味道的。”
霍堪许的骨架大,他倚靠在半环藤木椅上的时候还不觉得,直到他伸手一推就将定胜糕推过了半张桌子放到阚婳面前。
好大一只。
阚婳抬眼看他。
霍堪许长睫低敛,“尝尝呗。”
阚婳把弟弟忽如其来的体贴理解为示好。
是冷战结束的标志。
她向来心宽,心情立时又好了起来。
阚婳还不忘投桃报李,笑吟吟地把她认为好吃的定胜糕分了块给他。
霍堪许有些许的无奈,“我有手,自己会拿。”
“自己拿的和我给的能一样吗?”阚婳也学着他的样子挑眉,自矜的模样看起来分外俏丽。
霍堪许哼笑了声,原本支着下颌的手挡住了嘴。
阚婳吃了没几口后就开始喝水。
喝水的频率越来越勤,一直到霍堪许眼皮微掀,忍不住问她,“很热吗?”
阚婳有些迟钝地抬眼看他,气音惫懒地哼了声,“嗯?”
看着阚婳的额头冒起了细细密密的汗,他抽了张纸巾给她递过去。www.fenghuangsx.me
少顷,霍堪许又伸手感受了一下气流的方向。
整个荷里堂都有新风系统贯穿,每个包厢又有单独的中央空调。
虽说八月的申城热得蚂蚁都站不住脚,可在这荷里堂中还是悠然自得,堂里一一风荷举。
按理说身处其中应该是很舒服的。
“也不是很热......”阚婳稍蹙眉尖,身上的皮肤渐渐泛出不寻常的红色。
她下意识用手背蹭了蹭脖颈,柔软的声腔带着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就是觉得头有点晕......”
“头晕?”
阚婳说这话的时候气都有些喘不匀了,她无力地支起脑袋,眼看着面前的弟弟越变越模糊,“阚栩......”
霍堪许意识到了不对劲,撑着桌几起身,用手背贴上她的额头。
好烫。
时刻关注着小许总动静的几个侍应生一看这情况就都上前了。
一人扶着阚婳,将她放倒在自己怀里,一人解开阚婳衬衫的纽扣,保证她呼吸通畅。
“瞳孔有些放大,是不是过敏了?”
“过敏?”
几个侍应生面面相觑,不敢妄下论断。
霍堪许没有犹豫,半蹲下身将人抱进怀里后,利落决断,“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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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婳睁眼的时候意识还不清醒,刚掀开眼皮就被头上刺目的冷白灯光闪了一下。
她动了动手想要去遮光,发现自己手上打着点滴,汩汩的液体正顺着输液管源源不断地注入她的身体。
而她的手侧,在窄小的病床边,身穿黑色短袖的男人长腿微屈,一脚点地一脚踩在环形脚踏上。
他正低头专心地刷着手机,莹蓝色的光芒朦朦胧胧地覆上他的侧颜,眉骨深重,颌线紧绷,是极清隽利落的少年感骨相。
阚婳的思绪有些放飞。
她记得姑父姑母都是小量感的南方长相,面部曲线偏柔,没想到生出来的儿子面部折叠度居然这么高。
难道他们祖上是有什么斯拉夫人的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