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蝶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奴婢……让白刃给我出门买奶皮子……他……都到摊子边上了,后来竟然回来了!”
“你是让我帮你教训白刃?还是让厨房给你做点奶皮子?”
若蝶认真的摇了摇头,口中蹦出两个字:“狼王……”
景晏听到后瞳孔猛缩,“嚯”的站起来问道:“狼王怎么了!”
“回……来了!”
“你说什么?!”景晏难以置信。
若瑾看她这不成器的妹妹也是急的要命,在一旁呵斥道:“把气喘匀了快点回话!”
若蝶这才理顺了气,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白刃在街上看到有一小校骑马入城,口中喊着大捷,他跟去兵部打听,得知狼王已班师回朝。”
“白刃为何不亲自过来报信,他人呢?”
“他刚刚跑回来报信,没给奴婢买奶皮子,再晚些集市上卖奶皮子的独孤大娘就要收摊了,他被奴婢追着打了一顿,然后又去买奶皮子了……”
若蝶一提到自己的奶皮子就有些委屈,自己央求了白刃好几日,他才答应跑一趟,结果却遇到这等大事,估计又吃不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奶皮子了。
景晏心中叹气,若蝶和若瑾是两姐妹,怎么性格差这么多,一个贪吃活泼,一个老成谨慎。虽然知道夫君即将回城,可心头依旧愁云密布,不禁多想,为何没人来府里报信?难道是狼王在战场上出了什么意外不想让自己知道?
乌恩其来到厅上行礼禀报道:“王妃,陆统领来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一身重甲的陆信大步走上正厅,在门口卸了腰间的长刀递与小厮。
他跪在正厅中央,高声禀道:启禀王妃,本战大捷!大军离城还有五十里!狼王命我先行来给王妃报信。”
景晏被陆信洪亮的声音震得耳膜发颤,贺玄卿马上就要到家了?
府内其他人听了心中也送了一口气,面露喜色。
他愣了片刻,走上前亲自扶起陆信,说道:“陆统领此去辛苦,快快请起。”
在陆信站起身时,景晏低声问道,“狼王可好?”
陆信压低声音回道:“禀王妃,好着呢。”
景晏微微颔首,自那次噩梦起,心头萦绕的不安总算消散了。
景晏站在正厅门口,抬头望了望外面晴澈的远方,这是入秋后少有的蓝天白云,晌午的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驱走了多日的寒气。
“备马,我要出城迎接狼王凯旋。”
景晏身披白狐皮大氅立于城门前静静的望向西方,那是贺玄卿归来的方向,陆信牵着马站在他身后不远处,自愿来迎接的百姓们站在他们身后的两侧,让出一条大路。
由于来的太早,景晏的脚趾被冻得有些麻木,可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见到日思夜想的夫君,景晏便不觉得寒冷,他现在只想快些见到贺玄卿。要不是规矩和中原皇子的头衔压着,他真想立刻飞奔上马,跑到五十里外去迎接自己的夫君,他很想知道到贺玄卿突然看到自己会是什么反应,惊讶?喜悦还是其它、
不知过了多久,陆信指着远处忽然腾起的烟尘朗声道:“王妃,狼王来了!”
景晏看到天边扬起马蹄踏起的尘沙,凛冽的空气中似乎也多了一丝土腥味。过了半晌,他听到了轰隆的马蹄声,那声音越来越近,仿佛脚下的大地都在震动。
此刻景晏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好像心脏也跟着飞奔而来的马蹄一般飞快的跳动着,似乎马上要跳出来了,他有些紧张甚至是害羞,因为他不知道贺玄卿看到自己会不会惊喜。景晏的面颊有些微微发烫,十指在大氅下暗暗握紧,课面上依旧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微微扬起下巴,眯起自己狭长清澈的眸子,坚定地望向贺玄卿的方向。
烟尘越来越大,马蹄声震耳欲聋,远处出现了一排不大的黑点迅速朝自己奔来,黑点逐渐变大,景晏看清了为首的将领身形高大骑着一匹黑马,不用多看,那人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贺玄卿又是谁?!
他看着策马而来的贺玄卿,心中升起一股骄傲。如果抛去和亲来讲,那人可是让各国所忌惮、战力最强悍狼王,那人竟是自己的夫君,还是说过只爱自己一人的夫君,今日又是他们婚后贺玄卿第一次凯旋归来,兴许是阔别已久,一时激动的人竟然红了眼眶,景晏强压心头复杂的情绪,唇角逐渐漾开稍纵即逝的笑意,他整理了一下表情,而后静静的等待着狼王的到来。
待贺玄卿看清身着白狐裘大氅率领众人立于城门前的人后,便带着队伍渐渐收住了速度,在离城门数丈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恭迎大王凯旋!” 众人纷纷跪倒齐声喊道
景晏站在原地没动,草原初冬的寒风吹过,白狐裘大氅被吹的扬起了下摆,毛领遮住他小半张脸,上面的绒毛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