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带着笑,仰头望着不远处的狼王。
贺玄卿柔眸回望着景晏,就着喧闹声,骑着白蹄乌朝爱人缓缓而来,景晏的目光也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脸,眼中尽是说不清的情愫,二人的眸中只有彼此。
贺玄卿盯着景晏,唇角带着柔柔的笑意,声音穿透力极强对众人道:“免礼!”
他继续驱马向前,停在景晏身侧,向他伸出手,景晏将自己的手放在贺玄卿的掌心,自己随即被略带薄茧的大掌握住,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被狼王抱上马圈在怀里,往家的方向走去。
身后是五万将士和众人的欢呼声,眼前是阳光洒下来的坦荡的前路,身旁是狼王炙热的气息和坚实有力的胸膛,这一刻,景晏心中好像有一颗贺玄卿种下的种子从心底破土,顺着阳光的方向,换发着勃勃生机。
到了府门口,贺玄卿假意扶景晏下马,就景晏从马背上跳下来之际,狼王伸出双臂将他接住,连带着白狐皮大氅一起,稳稳的将人横抱在怀里。景晏惊呼一声表示抗议,然后把脸埋在人的颈间蹭了蹭,攀着人的脖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闷声说不成体统。
迎接的众人纷纷跪下叩拜,恭迎狼王凯旋,看到这一幕大家也只能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敢抬头。狼王抱着王妃入府,扔下一句:“都免礼!”便扬长而去。
贺玄卿抱着怀里大胆又害羞,像小白兔般的景晏穿,一路穿过正厅,绕过花园,径直来到房中,像上次一样用脚粗暴地踢上了门。
一路上,隔着大氅,贺玄卿身上的重甲依旧硌的景晏身上生疼,可他爱死这种痛感了,这证明他被贺玄卿抱着、被贺玄卿疼着、被贺玄卿爱着。
“快放我下来,丢死人了。”景晏红着脸挣扎道。
“不放,我抱自己的妻,有什么丢人的?”贺玄卿颠了颠怀里的人,把他抱的更高了些,随即一本正经的说道:“再说,我还要抱你一辈子呢。”
本来,贺玄卿怕沾过血污的铠甲冲撞了怀里的小东西,想先卸了甲再抱他,可他看到景晏像望夫石一般站在城门前等自己时,他就有一种要把人立刻抱进怀里、甚至要揉碎在怀里的冲动。
他用目光一寸一寸的描绘着景晏的美好,仿佛永远看不够,景晏被看的脸了耳根,刚要说话,便被贺玄卿急切的充满爱意的吻打断,把他的“成何体统”尽数堵了回去。
第16章 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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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家书
重生一世,贺玄卿自然记得这封书信的内容,无非是皇后骗他去中原的伎俩。
待景晏平静的看完信,他把人搂在怀中,佯装不知,柔声说道:“阿晏,你我才新婚不久,你母后的信就追着送了来,可见他们真是关心你。”
景晏心中冷笑,皇后这哪里是关心我,他们是关心贺玄卿才对,明明是想把狼王骗到中原下手罢了,再说他可不是自己母后,他的母妃只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静妃而已。
“皇后娘娘更关心你这位佳婿才是。”景晏不便明说,只能话中有话的提醒贺玄卿,他将信件递给贺玄卿,继续说道:“信是皇后娘娘亲笔所写,她说明年春龙节是父皇六十寿诞,希望我们可以早点回去为皇上祝寿。”
妇孺皆知,草原是中原的北面最大的威胁,甚至远在西方的吐蕃都盼着两家最好能两败俱伤,可自从赵老将军过世以后,中原再无能与草原一战的悍将,不然中原也不会主动和亲。但和亲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区区一个皇子只能让这头狼停住一时,但不能让他停住一世,只有除掉他、吞并这片草原,中原才能高枕无忧。
除母妃以外,贺玄卿是唯一给过自己关心和爱的人,虽说是建立在虚假的和亲之上,二人的相处时间也不算太长,但他多少是了解贺玄卿的心意的,他对自己的用心却让景晏有些动容。至少生他养他的中原除了母妃,连他的父皇都从未给过自己些许的爱,就连广元帝随口的夸赞都能让儿时是景晏默默高兴好久。
在王令与爱人之间,景晏动摇了,他心中盘算着,不如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不去为妙。
贺玄卿自然听懂了景晏的话外之音,他端起温热的燕窝粥用银勺舀起来吹了吹,而后喂给景晏。
他笑道:“既然是皇后娘娘金口玉言,咱们去就是了,正好还没正式拜见过你的母妃,我要备厚礼感谢母妃生出一这么个惹人疼的小东西。”
贺玄卿怕是个痴儿吧,这么明显的圈套他怎么上赶子往里钻呢!
景晏一听他这话心知贺玄卿恐怕是想去会一会广元帝,他不动声色的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心想现在只能拖一时是一时了。
他说道:“夫君,父皇的生日在二月初二,现下还未入冬,早着呢,依我看,我们二月初一到皇城就好。况且寒冬腊月道路难行,就算是不去,父皇母后也会体谅咱们这些小辈,不会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