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瑾又跪在地上将追云打晕了两位美人、把人绑起来送到了后罩房等刚刚发生的一些列事情禀给狼王妃。
景晏刚刚还空洞的眼眸在得知所有真相时瞬间变得被慌乱浸染,他起来,颤声说:“你说什么?!玄卿不打算让人给他解毒?”
若瑾擦了擦眼泪,“王妃,主子现下正在寝殿等着陆统领给他送药,后院的外人都被遣走了,没人会知道。”
景晏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听闻这种要都需找人来解,如果自己硬抗不知道会不会出事。他控制着自己颤抖的手脚扶住桌子,不顾往日翩翩公子的形象,忙不迭的往寝殿跑,跑向他的贺玄卿。
书斋离寝殿并不远,可景晏觉得此时这段路却格外漫长,自己怎么都跑不到。他用尽了全身力气往前跑,可每一步都是踉跄着,他脑子中闪过各种不好的念头,以至于整个人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手心渗出一层冷汗。
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玄卿不要出事!
他不敢想象如果贺玄卿在他的故乡、在中原、在都城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会怎样疯狂的报复那些人,让他们陪葬。
守在寝殿门口的追云第一次看到如此慌乱的王妃,就连送狼王上战场都保持着得体的体面和风度。
景晏喘着粗气,自己的四肢控制不住的抽筋,喉咙中翻滚着铁锈味,让他一度说不出话。
他竭力压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命令道:“开门。”
追云拦在门前向王妃恭敬的行礼,行过礼也不敢起身,只是垂着头禀道:“王妃,狼王有令,除陆统领外,任何人不得进入。”
贺玄卿这是打算把自己拒之门外?
“我再说一遍,让我进去。”景晏面容冷峻,握紧的拳头在打颤,一字一句道。
他看追云杵在门前没有要动的意思,他只觉自己的血液都跟着翻腾起来。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不觉提高了两度道:“如果事后狼王责罚,都由我承担。”
说罢,景晏试图绕开守在门口的追云就要往里闯。
追云眼看拦不住王妃,只得“噗通”跪在他面前:“王妃,主子再三交代,不可让您进去。”
“为何?”
追云只是跪在那里低着头不说话,像极了守门的石狮子,就是不让人进去。
景晏再三追问下,追云终于绷不住了。
他瞄了一眼王妃吞吞吐吐道:“主子中的药是……奇药,药劲儿霸道难解,主子……主子恐……”
景晏已经没了耐心,怒道:“恐什么!快说!”
“恐见到您难以自持会伤了您!”
追云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他吓得直接给景晏磕了个头。
景晏不敢相信,贺玄卿生死攸关之际还想着会不会伤了他、还顾虑着他?!难不成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件事,所以都安排好了?他要自己承受这种痛苦?
“为什么陆统领可以进?”
“因为主子吩咐陆统领去熬解药,算着时间应该快回来了。”
“解药?不是说这药无解吗?”
被问到点上,追云再次支支吾吾起来。
他跪在地上小声说:“是……不不……不是……”
景晏更加没了耐心,又硬闯不进去,他发了脾气,攥着拳头道:“什么是不是的,说实话!”
“小的听闻那解药……伤筋脉……”
追云低下头声音最来越小,可景晏还是听到了。
追云这一句话犹如一声炸雷轰在景晏的头顶,他瞳孔骤缩、大脑一片空白,一切声音都消失了。一瞬间,他只觉脚下发软,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勉强扶住旁边的柱子,才不让自己后退。
追云赶紧站起来扶住摇摇欲坠的王妃。
他知道筋脉对于习武之人的重要性,伤到筋脉就相当于武功尽废,即使是旷世奇才也难以使出多大力道,会变成只会粗浅拳脚功夫的入门学徒。
他不能,不能让自己的夫君受如此大的伤害,他宁愿牺牲自己。自己受伤和贺玄卿受伤想比,他宁愿选自己,他知道,贺玄卿就是这么选的,他选择伤自己的经脉而不让景晏受到一点伤害。
皇后这个毒妇真是好计谋,如果贺玄卿享用了那两个美人,以那药的霸道和贺玄卿的体力,几天后美人是生是死都很难说,到时候传到皇后耳朵里,事情肯定变成狼王虐待皇后所赏良人、藐视中原,他在中原势单力薄,被拿下也不是不可能。若贺玄卿硬抗就会伤到筋脉,从此武功全废,再也不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况且他没有子嗣,草原很可能后继无人从此衰落,这也能很好的为中原除掉心头大患。
果然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景晏缓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