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云顿了一下面色微变,要不是景晏点醒他,他恐怕都想不到其中的厉害。如果狼王成为废人,哪怕是内力不如从前,不知会招来多少人的忌惮。
他缓缓的松开景晏,垂下手闪到了一边。
“王妃……求您救救主子。”
景晏没说话,略过他推门而入。
屋内空荡荡的没有贺玄卿的踪影,景晏转过屏风,只见他坐在满是冷水浴桶中,呼吸粗重,面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听到脚步声后,蹙在一起的眉毛拧成了深深的川字。
他闭眼呵道:“滚出去,不要命了吗!”
狼王睁开布满血丝的眸子,红血丝在深不见底的黑眸上显得格外明显,犹如深潭上引诱猎物的蛛网,死死的盯着来人。他看清来人是自家王妃时,气势一下就弱了,他动了动嘴唇却未说话。
景晏看着如此狼狈的狼王,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撕碎了,以后他一定要让皇后那毒妇也尝尝锥心之痛的滋味!
他伸出手想把人从浴桶中扶出来,却悬在半空,千言万语堵在喉间,只是鼻子发酸的喊了一句:“玄卿……”
贺玄卿看着自家王妃这幅样子心疼的紧,用低哑的声音尽量温柔道:“我没事,阿晏快出去吧。”
景晏没动,定定的看着他,眼中忽然起了一层水雾,他抹了把泪走上前扶起在浴桶中的人,“夫君,恐冷水伤身,我扶你更衣。”
贺玄卿怕景晏担心,顺从的让人给他擦干呗并穿上中衣,可他的王妃离自己太近,幽香直往自己鼻子里钻,让冷水澡的功效荡然无存,他比之前更加燥热难耐,自始至终,都有一股欲望在叫嚣。
景晏也弄湿了外袍,索性脱了湿衣服,穿着中衣给人擦头发。
看着近在咫尺的阿晏,贺玄卿真的忍不住了,他打横抱起自家王妃,直接把人扔在床上并狠狠的压了上去。
景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自己承受了贺玄卿大半的重量,被压的喘不上气。狼王身上冰凉的温度透过中衣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轻轻推了推埋在自己颈间的人表示抗议。
贺玄卿却不肯抬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间,声音委屈又可怜的说道:“阿晏,我被皇后下了药,现在满脑子都是你,你让我抱抱好不好,我不会伤到你的,解药一会儿就到……好不好……”
景晏敏锐的听出了怀里人说话时带着颤音,他环住自家夫君宽阔的背,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像极了安抚一只巨型大犬。
他亲了亲贺玄卿有些潮湿的发,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好了,我来了,没事了。”
他能感受到贺玄卿隐忍着的急迫。
二人温存了许久,直到贺玄卿再次变得火热,火热到一个拥抱都能灼伤怀里的人。
开门声响起,陆信端着药背对着他们站在门边唤了一声“主子。”
贺玄卿知道是陆信,挣扎着要起身。
景晏把他按了回来,惩罚似得咬了一口贺玄卿耳尖,而后听到自己夫君发出了一声闷哼。
他把身形高大的人搂在怀里,对陆信淡淡道:“出去吧。”
贺玄卿侧身把景晏挡了严实,隐忍的亲了他的额头,哄着人道:“我喝的少不碍事。”
这个时候贺玄卿还想骗他!
他皱眉瞪着贺玄卿,咬着不住颤抖的唇,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滑落隐没在发间。
一股酸涩涌上喉间,他压低了声音说:“你骗我……”
贺玄卿看到自己挚爱之人的眼泪,心都碎了。
景晏攥着他的衣襟,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又道:“你骗我……”
“心肝,别哭了,我没事。你这一哭我倒是要了我半条命。”
贺玄卿用手肘撑起自己的身体,哄着人,伸出手给他擦眼泪。
他忍无可忍,按着贺玄卿坐了起来,喊道,“陆信,拿着药出去!”
见狼王不吱声,陆信只好端着托盘闪身出去。
随着关门声,狼王再次被按在床上,景晏直接骑在狼王的身上,惹得贺玄卿血液都跟着涌动。
一向羞涩的景晏顿了顿,随后他俯下身与人挨得极近,身上的那抹幽香足以让贺玄卿失控。
景晏像极了一只小狐狸,刚刚哭过的眸子满是深情的望着狼王。
他缓缓道:“夫君,我当你的解药好不好?”
听到景晏大胆的表白,这一刻贺玄卿只觉自己的理智被燃烧殆尽,他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带着兴奋。
景晏更是主动,竟然捧着自家夫君的脸直接吻了上去。
天空露出鱼肚白时,房中传来景晏的声音。
他的嗓子哑的不像样子,却还在不住的哭着哀求:“夫君,腰……好酸,用……嘴……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