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人看到堂堂狼王竟然给王妃亲自穿鞋,事情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以后还怎么保持自己在战场上拼杀下来的威名。
景晏试图抽回脚自己穿,:“夫君……我……受得住,我自己穿。”
贺玄卿没松手,坚持给自己王妃穿好鞋。
“辛苦我们阿晏了。”贺玄卿怜惜的望着他,“站起来试试,看看合不合脚。”
景晏在他殷切的注视下硬着头皮走了几步,小声道:“合脚的,谢谢夫君。”
贺玄卿忍不住将人揽在怀里,宠溺道:“你要是不生病我就谢天谢地了。”
……
临行前,贺玄卿温柔的给景晏理了理风领。
他眨巴着眼睛不舍的望着景晏,柔声说:“去吧,为夫在宫门口等你。”
景晏身子弱,每年祭祖结束后,他都得或大或小的病一场,今年有了贺玄卿无微不至的照顾,一场仪式下来并未觉得太冷。
回去时,景晏看着前面一辆辆疾驰而去的马车,忽然拉住贺玄卿的大氅,“夫君,我想同你走一走。”
“夫人提议甚妙,为夫都没同阿晏携手同游过呢。”
贺玄卿好像早有准备,让从车上取出一件白貂皮大氅给景晏披上,景晏本就穿着大氅,再穿一件整个人足足大了两圈,半张小脸都被埋在了风领里。
“夫君,我还没有那般娇弱。”景晏小声抗议。
贺玄卿低声揶揄他:“每次在榻上说不行的是谁?”
景晏羞红了脸,还好天色黑看不出来,这人怎么总不分场合的说荤话。
贺玄卿牵着自己心爱的人,一黑一白两道人影融入在宫墙外新一年的茫茫夜色里。
四更时分,街上的人渐渐少了,黑白斑驳的雪地上留下一地的红色碎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偶尔还能听到远处的一两声鞭炮响。
景晏抬头看了看天上灿烂的星河,又看了看眼前这个把自己捧在心尖尖上的人,目光中蕴着浓浓是爱意:“夫君,新春吉祥啊。”
贺玄卿看着景晏说话时口中呵出的白气,笑道,“新春吉祥,阿晏。”
二人相视一笑。
这一刻,景晏既满足又心安,他希望时间可以永远停在这里。
“夫君,我累了,咱们坐马车吧。”景晏在宫中紧绷的心情完全放松下来后整个人就倦了。
贺玄卿一个马步扎在他面前,弯下腰,“坐这个马车不是更好?”
景晏穿着两个大氅,有些笨拙的伏在贺玄卿背上。
他感觉到景晏的双臂紧紧环住自己的脖颈,贺玄卿怕人冷,“阿晏把手收回去,我还能摔了你不成?”
景晏用自己微凉的脸蛋不住的蹭着他,“我就是要抱着夫君,反正你也不会摔了我。”说罢,犯坏的把冰凉的手塞到贺玄卿温热的颈间。
贺玄卿故意“哎呦”一声缩起了脖子,还惩罚似的颠了景晏一下,逗的人咯咯直笑。
“这马不行呀,只会说人话卖弄,跑不快。”景晏打趣道。
贺玄卿大口喘着气,整个人热烘烘的,“不行?”他语调中带着不屑和怀疑,又颠了一下背上的人,“到家试试可好?”
景晏实在接不住他的荤话,羞红了脸,趴在他背上照着那人的脖颈就咬了一口,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
“我的阿晏这是再给我打标记吗?”他的语气里竟然还带着一些骄傲,“我们草原上为了防止牲口被偷,就会在身上烙一个印记。”
“胡说,你又不是牲口……”
“那我以后给阿晏身上留一个印记可好?而且只能我看。”贺玄卿侧头,语气极为认真。
他好像在某个晚上说过这句话,景晏有些想入非非,他不想被发现自己心猿意马,只得不理他。
皎洁的月光照着回家的路,贺玄卿背着人走了一会儿沉声道:“阿晏,你信我,我一定会把母妃接出来,咱们一起回草原过无忧无虑的日子。”他又补充道:“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信我好不好?”
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千万不要出意外……
景晏看着贺玄卿口中呵出的白气出现又消失,他深深的看着那人俊朗的侧颜,不禁心中一暖,他怎知自己的心事……
景晏紧紧环住他的脖颈,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面颊,风领蹭的贺玄卿痒痒的,路上格外安静,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和贺玄卿踩到雪地上的“咯吱”声。
半晌,景晏在他耳畔轻轻“嗯”了一声,随即把鼻尖也埋在他的颈侧,嗅着独属于他的味道,撒娇道:“夫君,我想回家。”
贺玄卿有力的手臂勒紧背上的人大步往前跑,“为夫马上让你到家!”
第32章 新宅
雪越下越大,景晏趴在贺玄卿背上就着雪光打量着冷清又不太熟悉的街道。
他疑惑道:“夫君,这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