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失控时,景晏发现自己抓伤了贺玄卿吓得不轻,余韵未退的整个人都下意识的收紧,无助的眼神都带着颤,甚至萌生了逃跑的念头。
可狼王却满眼爱意的望着他,抓着人的胳膊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脊背上。景晏害怕又不敢不从,他将自己的指尖藏在手心,握成拳虚搭在人的肩膀上,侧过头不敢看他。
贺玄卿安抚的吻了吻不安的王妃,和人鼻尖相抵,轻声说:“是为夫不好,让阿晏太舒服了对不对?我好爱这样的阿晏,在我这里你就要为所欲为。”
说完,他又重重吻上景晏的唇,将人拖入新一轮的潮水中。
景晏白了他一眼没说话,接过侍女低着头奉上的中衣,自己伺候人穿了,婢女们站在稍远的地方用余光看到狼王的一身痕迹都红着脸低垂下眼帘。
景晏被伺候着穿上华贵的朝服,看着婢女们忙碌且有序的样子,他心中不禁感慨,上次这么多人伺候自己还是出嫁的时候。
那时候自己心如死灰,不知自己的未来如何,以为自己的生死皆在那人的一念之间,仅仅过了一年,现在的自己在狼王的宠爱下不至于每日围囿于内宅,而是被给予做皇子时都没有过的尊重和自由,自己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母妃和朋友,这也是自己没想到的。
景晏忽然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他竟然觉得作为异族的贺玄卿好像也不错?他光明磊落、文武双全,至少比朝堂中尔虞我诈的那帮老狐狸好很多。
贺玄卿为爱妻准备了一件月白织金孔雀羽妆花纱云锦朝服,袖口及领口均滚暗金边,用妆花纱织法绣满了鸿雁以及日月火等寓意吉祥的团纹,又在整件朝服上缀满南海珍珠,袖口及领口的暗纹两边还缀着双排珍珠,美得让人炫目。
景晏将衣服穿好后暗自感叹这件它的贵重和奢靡,毕竟一寸云锦一寸金,还有这么多南海珍珠,恐怕真真是价值连城。
若瑾在拿出一只工艺复杂的缧丝金簪想伺候景晏戴上,景晏也没看清,只觉那只还镶嵌了宝珠的金簪有些过于华贵,他并不想招摇。
贺玄卿看见那只金簪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吩咐道:“不带这只,去匣子里给王妃换那只嵌珍珠的来。”
景晏在草原的家里甚是随意,每日多用银簪或玉簪,就算是玉簪也不是什么成色太好的,这样万一哪天失手摔了也不心疼,只有做皇子参加祭祀时才用皇帝赏的金簪。
他暗自咋舌,没想到骁勇善战的贺玄卿懂这些,还直到这套衣服配了簪子?如此贵重的发簪和衣裳,也不知道狼王哪来的这么多钱。
若瑾绕到屏风后,从描金漆盒中取出一只掐丝镶嵌珍珠的金簪给王妃带上。这只珍珠黄金簪确实比那只景晏没来得及看清长相的“金疙瘩”更配,和这身缀满珍珠的朝服相互辉映、相得益彰。
贺玄卿穿的则是一件同款半旧的锦缎月白吉服,绣着吉祥纹饰及猛兽,但衣料质地都不如景晏的好。
自贺玄卿重生以来,他便知道,无论如何二人会回到中原,毕竟他的阿晏思母心切,从新婚那晚起,他便让人按在自己吉服的样式去给他的爱妻赶制一件价值连城的云锦朝服,目的就是要让中原人瞧一瞧,自己对景晏的好,他就是要让他的王妃成为焦点。
穿戴整齐的狼王在衣服的映衬下更加俊朗无双,景晏看着威严俊美的人一时竟移不开眼睛。
贺玄卿好像也注意到了自家王妃眼中的痴迷,心中甚是得意,他屏退正在系腰带的侍女,眸子带着笑意看着景晏柔声道:“还是阿晏系的更好些。”
他看了看腰带又看了看已经收拾妥当的景晏示意他帮自己系腰带。
景晏不情愿的上前接过腰带,面对着贺玄卿将自己的手绕到他的身后,用半抱的姿势在他的后腰处打结,可打结时贺玄卿并不老实,悄悄的往前挪了半步,直直的撞到人怀里。景晏面皮薄、心中慌乱,手中的腰带一松,一端差点滑落在地,贺玄卿接住腰带的另一端,将他塞到景晏手里。
他抱着害羞的人,在他耳边轻声说:“爱妃,专心点。”
这一句话更是让景晏想起了昨天的一些画面,昨天他用哭哑的嗓子告诉贺玄卿说不要了、他认输,求求狼王放过自己,可贺玄卿听到“书”这个字更是醋意大发,心中总觉得这还没喂熟的小家伙又念着顾修鸣呢。他用自己强悍的力量直接就着刚刚的样子让人翻了个面,而后箍着他的腰不让人跑。景晏觉得自己像极了被狼按在掌下玩弄的猎物,他就是想看自己哭、看自己失控、看自己求饶,看自己只能依仗着他,紧紧依附于他。
当景再次哭求的时候,贺玄卿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在人耳边轻声说:爱妃,专心点。”
看着调皮的狼王,景晏当着侍女们不好多说,只能默不作声的将人抱在怀里给他迅速系好腰带,而后又将腰带绕到前面整理妥当,再帮他摆好腰带上垂下来的香囊,那还是当时贺玄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