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晚膳的婢女们吓得纷纷无声的跪下。
“玄卿,你怎么了?!”
景晏吓得站起身去扶他。
贺玄卿也不理会跪下的人,他假意捂着心口,小声和景晏说道:“阿晏快去吧,早去早回,我没事。刚刚只是一时失了手,别担心为夫。”
而后他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淡淡的说道:“都起来吧。”
景晏嗅到了贺玄卿的情绪有些微妙,可他猜不准原因,但自己的意识却告诉他要哄眼前这个人。
景晏来到贺玄卿身后,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他则主动的给人按脖颈放松,像极了在抚摸生气的巨型犬。
他柔声道:“夫君就是我的天,哪有把天放在家中不管,做妻子的自己出门的道理,夫君要是想我了怎么办?”
靠在自己身上的贺玄卿听了景晏的话很是受用,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景晏拉着他坐在榻上,让婢女们撤了晚膳,继续说道:“我出去也没有什么大事,无非是想给一位故人送那几箱子的书。只是我与那位故人许久未见,亲自送去显得正式一些。”
景晏确实是要去见顾修鸣不假,可不光是要和他叙旧,也因为他在文华殿当差,经常侍奉在广元帝左右,以后也好打探一些消息,毕竟景晏再朝中能说得上话的也只有他了。
他怕贺玄卿不信,偷偷叫人把那几箱书籍抬上来给自家夫君看,贺玄卿把眼睛睁开一个小缝偷瞄了几眼,立刻又一计上心头。他假装看不清,端起小茶盏就朝箱子走去,然后一个踉跄将手中的茶水泼在箱子上,弄湿了上面的几本书。
“哎呀,阿晏对不起,我把你给挚友的心意弄脏了。”贺玄卿声音中透着委屈,眨巴着眼睛看着景晏。
景晏这才察觉,好像只要提到出门他就会“头痛”,而且还故意把自己送顾修鸣的书泼上茶水,贺玄卿莫不是……生气了?
景晏连忙安慰他,口中说着:“几本书不碍事,把书晒干了打发家丁辛苦一趟送过去就好。”
贺玄卿听到景晏不去了,不由得面露喜色,他赶紧收住自己的喜悦,依旧装着力不从心的样子道:“都怪我,让阿晏没有见到挚友。”
“谁也没有我的夫君重要。”景晏让贺玄卿靠在自己的肩上,问道:“夫君,我们明早吃饺子可好?”
贺玄卿被问的一头雾水,他不记得自家王妃爱吃饺子。
景晏打量着他笑道:“因为这屋子里可有一坛子陈年老醋可以蘸着吃……”
贺玄卿被识破了,可碍于自己狼王的面子又不想承认,只得黑脸看着一脸笑意的景晏,那湿滑的舌在粉唇中若隐若现,诱人极了。
贺玄卿坐起身,眼中尽是浓烈的情愫,他把人拉倒跟前,俯下身狠狠的吮吸景晏的唇瓣与人唇齿交至,长驱直入的缠上让人肖想已久的舌,仿佛要把人吞噬,他把景晏说到一半的话狠狠堵了回去,让他口中再也不能说别人的名字,只能因为自己而发出承欢的呜咽。
第23章 觐见 上
天还未亮,贺玄卿躺在景晏睡过的位置,借着窗外渗进来的日光,隔着帐幔欣赏窈窕的美人儿更衣。
刚刚,景晏闹气似得不让贺玄卿给自己更衣,坚持自己下床穿好中衣,待他照了照镜子,看昨夜的痕迹都被掩盖住后才哑着嗓子唤人进来伺候。
他发现自己嗓子还是哑的,又镇定自若的去倒了杯茶水润喉。
婢女们捧着痰盂、面盆、手巾等物鱼贯而入,即使熏着名贵的龙涎香也难掩屋内淡淡的腥膻之味,侍女们一进屋便知昨夜发生了什么,都羞的不敢抬头。
若瑾从外面进来时,悄无声息的打开了外屋的窗户。
“夫君,今日我们要入宫觐见,寅时已到,该起身了。”景晏见人迟迟不起身,只好掀开帐幔柔声道。
贺玄卿伸出手等着景晏过来扶自己起来,景晏刚把手放在他的大掌上,贺玄卿一个用力,让自己的爱妃跌落在到他的怀中,身下的被褥厚,没有摔疼美人,他闻着景晏身上的幽香混杂着他的味道不禁心猿意马。
景晏用余光扫了一眼立在外头的侍女,她们垂着眼眸不敢往里多看一眼,景晏不好发作,只得用手抵着他坚的胸膛,眼睛向外撇,不去看他,好像在拒绝。
他小声提醒道:“夫君……”
狼王识趣的放开自己的王妃坐起来,结实的胸膛和挺括的背上的一道道疤痕被各种新鲜的抓痕覆盖,那都是昨夜景晏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贺玄卿好像故意展示自己身上的“杰作”一般,特意往前凑了凑,让景晏能更加清楚的看到。
他将人箍在怀里,吻着景晏的耳廓,宠溺道:“看看阿晏干的好事。”
这人怎么恶人先告状……要不是怎么求他停一下他都不听,自己能控制不住抓伤他?在那时候,景晏觉得自己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