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想成亲,我已经没有家人了,孤身在这世上,属下只想辅佐三殿下,护三殿下平安,这对我来说才是重要的。”
“假若有一天我不在了呢?”
“三殿下你在说什么胡话,有长方在的一日,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我是说,假如有一天我走了呢?”
长方不解:“三殿下你要去哪里?您去哪长方都会追随您而去。”
顾德瑞沉默。
风起,叶落,盛夏爬在身上,拢上一层腻人的甜腻。
在太晨殿殿中,太子和圣主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争吵,太子暴怒,圣主也怒,两个人剑拔弩张。
李月公公将整个太晨殿清空,只剩自己和自己带的小太监候在外面,里面乒乓作响,陈设悉数被砸碎。
圣主的手按在龙椅上,伤口重新破裂,顺着手臂着大量的鲜血。
他自上而下的望着,下面站着的是他的儿子,他最喜欢的儿子,也是最像他的儿子。
和他一样心狠,一样的不择手段。
太晨殿中一片狼藉,能砸碎的都砸碎了,圣主摔进龙椅中,两个人怒视着,谁也不肯让步。太子向来是有节气的,这可是他第一次这样忤逆自己,圣主叹了口气,压住怒火。
“朕这般安排,自然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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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主张,太子不要再闹了,回去吧。”
“你向来听话,今日这般忤逆,朕不怪你,但是你想得到的,不可能。”
太子挺直后背,伸手砸碎一个珐琅宝石盒子,“父皇,孩儿从来没有求过你,这么多年,我照着您想要的方式活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您让我当太子,我就当太子,您囚禁我的孩子们,我未曾反抗。”
“就算您防止母后夺权,对我母后下毒,为我铺平道路,这些我都是知道的。”
“我愿意继续按照你想要的,成为你想要的。”
“我只有这么一个要求,我要她,只要她,求父皇成全。”
圣主怒火又起:“你既然知道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就不该在这继续胡闹。为了个女人,难道你想和朕作对不成?天下多少好女孩,你想要什么样的没有?不差她这一个!”
语气软了下去,拨动腕间的佛珠:“博言,听父皇的话,你想要谁朕都能满足你,唯独她不行!”
太子顾博言长跪不起:“我是您亲自册封,金印宝字写下的太子,我知道父皇是为了我好,但请您允许儿臣任性一回,除了她,我别无他求。”
圣主失望透顶,太子是自小自己看到大的,他亲自教他骑射,教他学识,教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或许是不是就因为这样,太子实在符合他心目中继承人的人选,比自己年幼时,更有见识,更有骨气,更可以挺直胸膛。
圣主拂袖而去,李月公公见圣主流着血走出来,惊呼一声,赶忙上前扶住摇晃的圣主。
圣主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声张。
太子在太晨殿里跪了一夜,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是最不该来这里的,也最不该和圣主说那些话,可当他听到圣旨下召,将麦黎公主许配给三皇子顾德瑞时,他手中的弦断了,剜掉了指尖肉,心中的弦也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