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宴初见那抹鹅黄,撞进眼里,也撞进了心里,日日陪同公主逛着,心中也越来越柔软,弥足深陷。
圣主说太子像他,自然也会像他一样多情,皇家的多情,最为致命,太子懂得这个道理。
可偏偏他就是爱上了,爱情如此蛮横不讲理,又如此莫名奇妙。他不应该来争,也不该来求,更不该被拒绝后大发雷霆,嘶吼着说他要她。
圣主脸上的表情写满了失望,觉得他不成气候,还有怜爱,他看得出来,就算麦黎公主许给三皇子,圣主也是向着自己的。
可顾博言心想,我可是太子啊,我连个女人都得不到吗?就算我夺得了江山,坐拥天下,也再也不能回到这个时候了,再不能把那抹明黄拥入怀中。
凭什么顾德瑞可以得到,凭什么顾德瑞可以娶,凭什么他想要的,顾德瑞却可以得到?凭什么我就不行。
跪在太晨殿黑暗中的顾博言,放声大笑,眼角冷冽。
“父皇你教过孩儿的,想要得到,就要不择手段,这世上只有赢家才可以载入史册,而史册也是赢家书写的。”
他从地上爬起,黑色的影子迎着朝阳扩大,笼罩在殿前石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