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来了!”谢伯玉眼尖地看到谢檀走进来,飞奔过去,打断了他的话。
裴望廷闻言瞬间抬起头看了谢檀一眼,在她走近时,又迅速低头敛眉,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可垂着的手腕,微微抖动,泄露了他的情绪。
竟然真的回来了,还好,还好回来了。
谢伯玉拉着她的手走到案几前,翻开书页,向她展示今日所学的内容。
裴望廷闭眸,压下心底情绪,微欠身行礼:“长公主万安。”随即后退几步让出了位置。
谢檀听得他声音有些嘶哑,细瞧着,似乎眼尾还红了。遂问了一句:“裴先生近来身体不适么,为何声音喑哑?”
裴望廷闻言,压下心底快要翻涌而上的酸涩,平静道:“多谢长公主关心,在下身体并无不适,只是昨夜未曾睡好罢了。”
谢伯玉听了,立马要让身后伺候的小黄门去太医院抓几包安神静气的药材过来。裴望廷连忙制止了他。
“多谢陛下垂爱,微臣身体实无大碍,休息几日便好了。”
谢伯玉看他坚持也就罢了,目光转向谢檀。
“阿姐今日来宫里有什么事吗?”
“确实有事,我欲前往关外查探季殊羽一事。”
“不可!”谢伯玉惊呼。
裴望廷闻言也也紧盯着谢檀。
“阿姐,我不是反对你去,我是在担心你的安危。关外距离上京千里之遥,阿姐你金贵之躯怎可去那苦寒之地。”谢伯玉一字一顿道。
“裴先生你说对不对?”他扯了扯旁边裴望廷的袖子。
“陛下说得对,长公主千金之躯,若要处理此事,大理寺亦可派人前往。”裴望廷正色道。
谢檀不答反问:“陛下方才可是在学治国之道,人心为盛?”
“正是,但是这跟阿姐你去关外有何关联?”谢伯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