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悠最终还是被扭送回了蝶屋。www.rexueyd.com
“这是蛋糕!”小澄举起手中的盘子。
“这是金平糖!”小清举起手中的糖果。
“这是新的纱布!”小菜穗举起手中的纱布。
“这是今天要喝的药喔。”蝴蝶忍笑眯眯地放下一碗黑糊糊的汤药,蓝紫色的眼睛里尽显压迫,“小衿悠也不想留下什么后遗症的对吧?”
被点名的当事人正努力把自己缩在角落以减少存在感:“我的伤已经好了,真的不需要再吃药了!”
“啊,是这样啊,”蝴蝶忍闪现到衿悠面前,那碗药几乎要递到衿悠嘴边,“但是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吧,只是看起来已经好了,但其实活动的时候仍然会痛对不对?”
完全被说中的衿悠只好捏着鼻子灌下了那碗药,一直在观察情况的小护士也赶紧熟练地把糖果递到衿悠手上。
毕竟衿悠每次来蝶屋的时候,蝴蝶忍都会很生气地给她灌一大碗苦药。开始的时候几人还会劝劝,直到蝴蝶忍笑着在她们面前又加了点黄连进去,还问她们要不要也来点,她们就再也不敢劝了。
那个味道,没有人想试第二次的。
满意地看到衿悠吐魂,蝴蝶忍才收起药碗:“小清,小澄跟我走,麻烦小菜穗帮她换药了。”
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衿悠才在小菜穗担忧的目光中艰难地爬了起来,开始帮忙拆自己肩上的纱布。
伤口已经结痂了,但还是会时不时地有些痒意,加上纱布的摩擦,那股痒意更甚。她只好找些话题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对了小菜穗,上次我睡着了,你叫我去蝴蝶那里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害怕啊?”
听到这个问题,小菜穗的手猛地抖了一下。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周围,才小心翼翼地放低声音:“当时我是想直接叫醒您的,但是时透大人直接把我拎了出去,告诉我不要打扰您休息。www.cuiying.me我再三保证会等您醒过来,他才勉强同意让我待在房间里。”
难怪她当时睡觉的时候好像听见有什么从她身边过去了,当时她还没完全睡熟,只感觉有很急的风声掠过,她还以为是无一郎有什么紧急任务,就没太在意。
想到板着脸的无一郎一本正经地警告小女孩的场景,衿悠有些哭笑不得。
她又不是常年睡眠不足,直接叫醒她不就好了?
面对还心有余悸的小菜穗,衿悠也有点不好意思,塞了块金平糖给她:“抱歉抱歉,是我睡得太熟了没有注意,我也会好好说他的。”
纯真的女孩很快就忘记了这件事,她细心地帮衿悠打好最后一个结,又嘱咐她这几天的注意事项后才离开了病房。衿悠也无聊躺了下来,想着该怎么向老师解释。
“你要退队了吗?”窗口忽然传来声音,衿悠吓了一跳,在意识到是无一郎时才放松下来。
为了空气流通,蝶屋的窗户一般都会开着一部分,无一郎就踩在半开的窗棂上看着室内。
“你怎么不走门啊?”衿悠再次坐起来,“小心被骂喔。”
无一郎轻巧地跳下来,难得没有接话,只是坐在床边发呆。
“生气啦?”衿悠敲了敲无一郎的背,而那人也没有反应,只是稍微挪开了身子,让衿悠的手落在了空处。
怎么跟小孩子赌气一样?衿悠有点想笑,本来还想问问她小菜穗的事,但这样的无一郎,让她根本没法兴师问罪啊。
太阳已经要落到地平线下,昏黄的光照进室内,模糊了衿悠的神色:“抱歉抱歉,我也是回来之后才想明白的,而且总要先得到主公的许可嘛。”
“我也能帮你说话。”无一郎依旧没有转过身,他确实有些生气,本来以为这几个月的相处,能让衿悠稍微信任他一点。可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决定都是自己去做,完全不给别人插手的机会。www.huaqian.me
衿悠在他身边,与他并排坐下:“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鬼杀队的队员,或多或少都是抱着自己的信念与鬼战斗的,对于他们来说,杀鬼是可以拼上性命的一件事,”衿悠想扯出一个笑容,却发现只是徒劳,“可我不一样啊,在放弃继承父亲的遗愿之后,我就没有那样的信念了。”
“我是个自私的人,从前是,现在也是。在余下的两年里,只想为了自己而活。”
“我做不到为了素不相识的人牺牲,甚至一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还会觉得不值得。”
很自私的想法,无一郎扭头看去,少女蜷缩在床边,脸上的神情却是他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