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居然把手里的折扇,直接摔到地上,扇骨吧嗒一声,裂开了。
红砚等人吓了一跳,急忙跪到了地上,只有绿痕还不明所以,委屈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世子,奴婢不知犯了什么错,竟让您这样生气,奴婢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那东西旧了,难道不该扔吗?不过一条络子而已。
不过一条络子,的确不过是一条络子,可那是她为他亲手做的。
去马球会的时候,他戴上了,上头挂的玉佩被对手一杆打碎,他却庆幸,好在络子是软的,没坏掉。
他那样喜欢的东西,因为这几日的烦忧,暂时摘下来,搁进柜子里的东西,就被这个女人扔掉了?
“贱婢真是会巧言善辩,既然这么会说,你去跟祖母说好了,带着她去见祖母,就说这种女人,我受不起。
绿痕呆住,她不明白,不过是个破络子,就因为这,世子就要把她赶出去?
“世……绿痕哇的一声,还没哭出来,就叫紫毫几人堵住了嘴拖了出去。
谢怀则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上下的冷气直冒,叫人看一眼就要打哆嗦:“你们真是本世子的好奴才,事事都不让本世子顺心,逼着本世子把你们都打发出去吗?
红砚觉得,世子就是心里不爽,没事找事,多日烦扰终于因为丢了络子的事发泄了出来,还发泄在她们身上,让凝冬走是老夫人下的令,她不服气:“世子,是绿痕问能不能收拾您的衣柜,还说给您做寝衣,奴婢们也没办法不让她干啊,而且比起罚奴婢们,还是撬开绿痕的嘴,问问她把东西丢去了哪里找回来比较好吧。www.chengxinsy.me
谢怀则揉揉额角,感觉这样发脾气,甚至开始摔东西的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世,世子,国公爷身边的管事送来一株珊瑚,凝冬姐姐不在,我们没有私库钥匙,还有那素日打赏的铜钱,罐子里的用完了,是不是得开您的私库拿一些来。外头一
个传话的小丫鬟战战兢兢,都不敢进内室。
私库钥匙?
谢怀则眼睛一亮:“不错,私库钥匙她还没还回来。
双福立刻心领神会:“正是,这凝冬姑娘怎么办的事,人都走了,钥匙还一起拿走,得去庄子那好好问问她。
红砚满脸懵,手放在荷包处,她想说,钥匙没被拿走啊,人家走之前就已经给了她了。
直接跑到庄子上,也没套车,直接就是骑马过去的,谢怀则到了卫婵住的小院,刚要对这院子表示不满,就听到什么做贵妾的事,他忍无可忍,一脚踢开门走了进去。
“你是谁啊,这里是女眷住的地方,随意乱闯,我叫护院把你拖出去打断你的腿。
像李妈妈这种管事娘子,居然没见过公府的世子?卫婵愕然,便想到,谢家产业多,这些庄子上的管事,见到的也不过是公府的管家,哪里见到过真正的主子呢。
“世子……
卫婵的声音立刻让李妈妈诚惶诚恐,脚一软,就跪了下来。
谢怀则跟庄子上的男人穿的不同,但他素来不喜过于张扬奢靡,衣裳是玄色的,绣花是暗纹,除了那过于俊秀绝尘的脸蛋和冷淡的气派,李妈妈居然一时没想到,这居然是公府的世子。
谢怀则打量了一圈屋子,脸色更加不好,他大刀金马直接坐到屋里的炕上,卫婵看的有点想笑,总觉得他跟火炕这种东西完全不搭。
可屋里没有椅子,只有两条凳子,一条卫婵坐着,另外一条空着,是李妈妈坐过的。
木床和软塌,还有八仙桌太师椅,都是有钱人家才用得起的金贵玩意,庄户人家都是搭土炕。
卫婵不敢笑,低着头强行憋着。
谢怀则应当是听到李妈妈说的贵妾的事了,这副冰冷的样子已经在暴怒边缘,卫婵绞尽脑汁,得想方设法把自己摘出去。
“世,世子?世子怎么会来我们庄子上。
屋里收拾的倒是干净,但太简陋了,在谢怀则眼里跟茅草屋没什么区别。
再看卫婵,她连那身竹青的素衣也不穿了,换了一件灰扑扑的麻布衣裳,脂粉未涂,一件钗环都没有,而屋子里的地上,还有个大木盆,里面堆满了衣服,一看颜色尺寸,就不是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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