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华容便也同意温言去学武。并表示可以帮忙寻着好一些的门派,让温言安心学武。
温恒见华容也是这般态度,如果温恒拜了有名的师父,对温家的将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于是终于同意了温言学武之事。
临走之前,温言来与温乔道别。
温乔近日读书颇为用功,家中发生这样的大事,也是头次知道。因此有些震惊。
温言劝道:“你我二人时间无需做多隐瞒。我既已知晓我年前是被她用来与你娘争宠后害死,便不能再容忍自己被当做她的儿子养着。这个仇不能不报,只是如今你我力量过于孱弱。我此去拜师学武,今后长了本事,回来同你一道报仇,你也算有个帮手。”
温乔见他去意已决,便也不再多劝。只默默地翻了自己的一些宝贝,找出一个略显拙朴的木雕小人儿送给温言,留作纪念。
温言也将自己之前习字用的砚台留给了温乔,嘱咐她用功读书,不要忘了当日的仇恨。絮絮叨叨说了许久,终于说道:“那陆昭珩……你莫要同他走得太近……”
温乔听这话,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不禁问道:“为何?”
温言之所以这样说,诚然是有私心的。许久之前,温婉落水那一日,那陆昭珩牵着温乔的手远远走来的那一幕,深深地刺痛了温言的心。虽然温言知晓温乔如今年纪尚小,大约还未到考虑男女之事的年纪,但就是不愿看着妹妹的手那样被其他男子牵着。可自己心里的这些隐秘,又该从何说起呢?他又确然知道温乔的心智,并未真的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这些话说多了,怕更要坏事。
温言想了再想,还是说道:“他看着便不是什么好人。你如今年纪还小,莫要被他占了便宜去。”
温乔温言,扑哧一声,竟笑了出来:“言哥哥,我如今,年纪还小吗?你此话可当真?”
没想到温言竟红了脸,说道:“他必是未曾与你提起过他家中之事。我素知你这性子,与你无关之事想来懒得过问。只是京里人人皆知,那摄政王府乌烟瘴气,当年他母亲也是被摄政王给……他作为世子,自是从小耳濡目染,怕是于男女之事上不得干净。你若与他有了牵连,今后可如何是好?”
温乔确实头一次听说陆昭珩的身世,顿时瞪大了眼睛。
温言似是怕温乔不肯相信,继续说道:“我所说之言,句句当真,你若不信,大可去问母亲。母亲与陆昭珩之母自小交好。这些事情,再没有比她清楚的了。”
温乔此刻已转了神色,一副天真女孩的样子,眨眨眼睛,说道:“言哥哥说笑了。乔儿年纪还小,言哥哥说的这些,乔儿一概是听不懂的。”说完便低下头不再言语,一副要赶人出去的模样。
温言见温乔这副样子,知道对方是听不进去自己所说的话了,想来大约也是自己多管闲事讨了没趣。只得换了话题,打算告辞:“乔儿送的小人儿我定会带好。妹妹多多保重,照顾好自己和母亲,等我回来。”
温乔终于抬头,柔柔说道:“言哥哥此去不知何年能得再见,请言哥哥一路保重。独自在外,莫要委屈了自己。”
兄妹二人再无言语,就此别过。
日子过得飞快。学堂的孟太傅已经要告老还乡了。温乔也终于结束了学业。八年间,温乔与陆昭珩二人关系甚笃。二人不是兄妹,胜似兄妹。唯一的不同,便是温乔现在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陆昭珩不能再时时抱在怀中,也再无法见到温乔眨巴着亮亮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抓住自己袖子蹭的模样了。
每每思及此处,陆昭珩少不了失落。失落的同时,却也暗自开心,因为他的小小人儿,他心心念念的小小人儿,终于,长大了!如今若再奏《凤求凰》,她必然是能懂了!陆昭珩如此想着,便默默计划起来,这一次,定要找个比那年黄叶漫天还要好些的情境,这一次,定不能再让那丫头吃酒。说到吃酒,温乔一如既往是个贪杯的主儿。这些年,每次跟着陆昭珩出门玩,都闹着要吃一品楼的酒。不论开始答应得多好,十次里总有六七次吃醉的,想起这些,陆昭珩既头疼又觉得窝心。这些年,华容郡主也未再试探过陆昭珩。他私下想着,许是自己一直表现得好,让华容郡主放心将女儿交给自己了也不一定呢!
这些心思,每在陆昭珩心中转一次,陆昭珩便暗自得意一次。
说到华容郡主,在这八年间,仍在时不时地“生病”,不是今日头痛,便是明日腹痛。而且一“生病”,便要徐氏来侍疾。一来侍疾,便要徐氏住在自己院中,非但如此,还令她与舒嬷嬷住在一处。闹得徐氏不得安宁,却也不得不忍着。
徐氏心中恨极,也早已知道当日用毒计划失败。这些年中,虽然仍不断试探,给华容郡主母女找些麻烦,却数次被这二人识破。只是碍于温恒的面子,再未撕破过脸面。
这一日,又一次从华容郡主房中侍疾回来的徐氏简直是怄极了。因为感觉到今次自己又被那母女两个玩弄,一会儿指使自己做这个,一会儿又指使她做那个。徐氏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纵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