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侍女怔了下,“霍家家规是不准女眷饮酒的。”
舒白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瞥向侍女,侍女讷讷垂下头,道:“是。”
侍女很快端着酒壶过来,舒白拒绝侍女为她斟酒,反而挥手把身边的人都打发走。
她弃掉酒杯,拿着酒壶独自走远。
霍府后院占地极大,舒白一边饮酒,一边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等走到庭院出的石桥上,她面颊泛热,醉意明显。
偏偏她恍若未觉,仰头将壶中酒饮完,随手将壶掷入流水中,池鱼受到惊扰,四散逃离。
惊慌失措的游鱼引得舒白牵起唇角,冷面短暂消融。
她摘下头上的步摇珠花,随手扔在地上,又嫌弃地伸脚将它们踹远。
嫁入霍府本就是权宜之计,霍耀风用荣华富贵和虚假的爱情迷惑她,但今日她也该醒了。
霍家是牢笼,她怎么能把牢笼当成久留之地。
为了那点对霍耀风的所谓爱意,将自己变成克己复礼的提线木偶已经够可笑了,如今又遭封背叛……
舒白脸上露出些许厌恶。
池鱼似是注意到岸边有人靠近,纷纷迫切的凑过来,张着嘴巴,满含期待地等着岸上人投食。
舒白看了半晌,恶劣的心思上来,她踩着石墩俯下身来,装作投喂鱼食的样子。
酒意上头,她没有注意到脚下湿滑,一个重心不稳,身子歪斜,眼看就要落入清浅的水中。
“夫人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