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从天牢出来,心情压抑得难受。
原以为见了沈月卿,问明实情后,自己便能够释怀,可谁知,却扯出了更重大的事情。
他攥紧了拳头,原本愈合的伤口,此时又崩裂开来,突出让他清醒了许多。
他忽然蹙眉,想着是不是自己遗漏了什么?
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大对劲。
翌日,楚煜便带了太医来给沈月卿诊脉。
沈月卿对他却没什么好脸色,楚煜心知是自己昨日那番话惹她生气了,可是现在,在真相未明之前,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太医把脉之后,确定是喜脉无疑,而且沈月卿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沈月卿冷然的收回手,挺直了脊背,一副傲然的模样,不去理会楚煜。
楚煜闻言,思索了片刻,两个月前,自己确实与沈月卿行过房,尽管克格说与沈月卿暗通曲款,但是以时间来看,这个孩子定是自己的无疑。
楚煜有些懊悔的看着沈月卿,“夫人,这也是我口不择言,还望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沈月卿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别过脸去,看着小窗外头天空,眼眸中泛着些许的哀伤。
“夫人。”楚煜又喊了一声,可是沈月卿已经是铁了心不去理会他。
楚煜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我会尽快将夫人救出去的,还请夫人忍耐些时日。”
说罢,楚煜便转身离去。
见楚煜离开后,沈月卿才缓缓转过身,看着楚煜消失的方向,秀眉微蹙。
楚煜回到王府之后,立马找来了韩副将。
这些事情其实疑点重重,只是自己当时被克格激怒,没有细想,这才造成了两人之间的误会。
其实,想要知道克格的话是否属实,只要问韩副将便什么都知晓了。
“末将见过五皇子!”韩副将恭敬地朝楚煜拱手行礼。
“韩副将快快请起。”楚煜上前将韩副将搀扶了起来。
韩副将既觉得受宠若惊,心中又不由得泛起暖意。
“不知五皇子召见末将有何吩咐?”韩副将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楚煜踌躇了一下,随后问起沈月卿在自己昏迷的那段时间里都做了什么?
韩副将以为楚煜关心沈月卿为他的付出,便把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几日,五皇妃可以说是彻夜不眠,既要照顾昏迷的殿下,又要兼顾前线,为末将等人出谋划策,时常废寝忘食地查阅兵书,只为了能坚持下去,五皇妃说,最起码要坚持到殿下醒过来,看着五皇妃日夜操劳,末将也是惭愧,末将身为武将,向来对女子是敬而远之,但是只有五皇妃,让末将真心钦佩啊!”韩副将一番肺腑之言,让楚煜也有些愧疚起来。
自己真的是该死,竟然没有查明真相便怀疑沈月卿。
沈月卿那般照顾自己,还在危急时刻替自己管理军事,自己却因为别人的几句挑拨便误会了她,也难怪她要这般生气了。
楚煜深知自己伤了沈月卿的心,当下便又去了一趟大牢。
沈月卿却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并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
“月卿,我知道这些是我误会你了,我不该不相信你,你要怨我骂我都可以,就是希望你别不理我。”楚煜明白沈月卿那个倔脾气,若是生起气来,便会疏离冷漠自己,而这也是他最受不了的。
“殿下请回吧,臣妾想自己一人静一静。”沈月卿冷漠的开口。
楚煜知道自己这次说话太过莽撞,沈月卿是有些心寒了,他还想解释什么,却被沈月卿打断。
“殿下!”一声带着微愠的低斥。
沈月卿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这句话也很有威慑力。
楚煜知道沈月卿现在在气头上,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倒不如先这样,等过几日再来看她。
心里这样想着,楚煜便没有再逗留下去,只是神色有些怅然,转身出了大牢。
翌日,楚逸前天晚上染了风寒,咳嗽不止,便立马传了太医。
此时他虽然不是皇子,但是现在依附的是匈奴的势力,所以便以匈奴的名字请来太医。
匈奴王子虽然惹怒了皇帝,但是无奈他是匈奴的王子,为了好不容易得到的太平,皇帝也只好将这件事情忍了下来,惩罚了沈月卿,也算是杀鸡儆猴。
太医替楚逸把完脉之后,淡淡一笑,“但是没什么大碍,这是染了些风寒,这几日只要在屋内好好休养便可。”
楚逸点点头,随后便让人送太医离开。
太医见下人是匈奴人,立刻蹙眉,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不必了,我还是自己走吧,省得皇上还以为我与匈奴人勾结,若是要治我的罪,那我可就百口莫辩了。”
楚逸心里虽然不太愉快,但还是有些好笑的看着太医,“太医言重了,皇上怎么会这么不讲道理呢?”
太医闻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这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