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秋叶眼中的金豆子却是止不住,大颗大颗落下,咬着唇道:“凶什么嘛,谁稀罕来你主院啊?”
季辞见状反而更加心觉火上浇油,可看着哭包女人又心中不忍,努力压制住语气道:“你刚入府的时候,没有人教过你规矩吗?本王有没有说过,王府中重要机密甚多,要听话。”
“我知道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说着姜秋叶将手中的食盒往季辞身上一放,他立刻伸出手抱住,紧接着便是一个藕粉色荷包扔过来,砸在胸前,又落在了食盒之上。
最后又从袖中掏出他清晨让管家拿过去的孔明锁还给他。
“我便不应该担心王爷饿不饿,吃的好不好,我就一乡野粗鄙女子实在学不来你说的淑女规矩。我明日便搬走,反正留在这里也是招人嫌。”
说完,姜秋叶便不再理会季辞的反应,直接跑没了影。
季辞手上还抱着食盒,人愣在门口,只觉冷风嗖嗖地刮着他的额头,太阳穴突突泛疼。
小寡妇,比他还生气,这才没过几日,第二次了。
明明是她不经通传便闯进了院子,他还未处置她,为何如今看来偏偏成了他的错?
真是麻烦骄纵的可怕女人。
他一脸不解地将食盒提进书房,见到唐太傅一脸怪异地看着他,最后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何必生那么大气呢?人家就一小姑娘罢了,还能把你这儿掀了不成?时辰不早,老夫便先行告辞。简兮不必相送。”
说罢,他便仰头大笑离去,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在季简兮身边见到一个女人,也没从他的脸上见到如此丰富的表情,看着他吃瘪的模样,真是心中爽快。
……
姜秋叶一路跑回到梧桐院时,她骤然间慢下脚步,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入戏过深,说了蠢话。
她懊恼地衣服也不脱就爬上了床榻,用被子将整个人埋起来,左右翻滚,对自己的行为实在愤怒不已。
她竟然对季辞说自己明天就搬走。
这是脑子抽筋了吗?
她当然不能真的走,只是如今这话该如何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