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毛管事用过茶具碗碟,老奴也让人给都收拢起来了。”
是不是自杀也要仔细的排查一下才能确定。
“通知毛管事的家里人了吗?”
钟伯点头,“派人去了,免得女眷哭哭啼啼,只让小厮把毛管事的祖父和父亲请来。”
季韶九点头,还是钟伯办事老道,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把能想到的事儿都办了。
这时钟府其他的人这时候也都进了院子,钟二爷明显也是匆匆起来的,只外面的长袍打的结都松散着。
钟三爷管着府里的庶务,和毛管事打交道比较多,快步往屋里来。
季韶九后退两步让出路来,给几位叔父福了一礼,钟二爷没上前,反而语气有些埋怨,“璟奕媳妇可要多操心了,这府里原来太太平平的,现在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竟然还死了人!”
季韶九抬眼看了看他,勾了勾唇角,“二叔父忘性可真是大,昨日害祖母卧床的是二房的林妈妈,本就与我无关!与谁有关,二叔想必比我更清楚。”
“至于毛管事之死还未有定论,您这掌家不利的大帽子就扣下来了,恕我不敢担这个名声,您要是这样联想,我倒是觉得……”季韶九冷哼了下接着说道,“非是我管家不利,只怕是有人存心生事吧?”
钟二爷甩甩袖子,“牙尖嘴利!”
心里暗骂,都怪齐氏这个婆娘把这么个难缠的丫头引进了门。
季韶九手里握着扇子,“叔父火气这两日这么大,曦姐儿如今就管着厨下呢,借着便利,明日让曦姐给您添两道去火的小菜才是。”
说完不再和钟二爷有话语的交锋,看着几个小厮把屋里的账本都搬到了院中。
钟三爷去屋里确认了一下就出来了,出来就避嫌似的和钟四站在一边了。
后面钟府的几个夫人也到了,钟大夫人见季韶九站在屋子门口,忙招手,“你这丫头离这么近做什么。”
季韶九抬步听从了钟大夫人的话,往院中走了走,到钟大夫人身边站定。
钟二夫人神情自若地走在钟三夫人和钟四夫人走在后面,季韶九的视线在钟二夫人的面上扫过,淡定的神情好像钟老夫人的病与她无关,这黑了的印子钱也与她无关。
季韶九很是佩服,二婶娘还真是能沉住气!
钟三夫人探头看了下,“怎么这么想不开,好好的人自杀做什么?”
钟二夫人不经意的接话道,“该不会是贪墨了吧,担心主子发现,畏罪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