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众人聚到仁寿堂给钟老夫人请安,钟二爷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眼季韶九才说道,“白日在大朝会上,四五个言官轮番上奏折,参太傅御下不严,让恶仆欺诈敛财,引得百姓往围府。”
钟四爷追问道,“皇上发火了?”
钟二爷摇头,“秦太傅主动上了请罪的折子,皇上念在那铺子未引起更大的损失,只罚了太傅半年月俸!”
钟三夫人感叹一句,“还是太傅位高权重,要是别人家还不直接被罢官才怪!”
钟二爷敛了敛笑意,“不过今日可有人问到我头上,说还以为是咱们府给太傅府使得手段呢!”
“也不知道会不会让太傅府记恨上了?”
昨日府里的人就听说了此事最开始是因为季韶九买米引起的。
季韶九神色未变,摇了摇手里的团扇泰然自若道,“这件事儿还真是凑巧了,路过那铺子见那伙计欺负两个外乡人才进铺子帮他们解围,谁知道竟然还挖出这件让人气愤之事。”
“谁知道这铺子竟和太傅府还有渊源。”
“或许就应了那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人生一世还是不要做坏事的好,说不准在什么时候就被揭穿了。”
钟二爷嘴角的笑意顿了顿,很快地又转移了话题,转到了钟老夫人的病上,钟老夫人如今只能将养着,朱郎中说过想彻底好起来很难。
目前府里有在朝为官的,有进学科考的,钟老夫人一点差错都不能有,倾尽所有资源给钟老夫人医治,算是府里众人默认的共识。
不经意间钟二爷突然提到了钟璟奕,“我今日隐隐听到风声说璟奕这次大败胡虏,不日就要回京了?”
钟二爷说完一边喝茶一边观察着季韶九的神情,他想知道自己那个好侄子有没有私下里用别的方式和府里联系。
他这消息是从贵人那里听来的,特意说出来试探一下大房儿媳。
季韶九是真的诧异了,摇扇子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二叔父消息可准确?自从上次夫君来信儿,又有两个月未收到夫君的消息了。”
又看了眼钟大夫人,果然钟大夫人脸上已挂上了欢喜之色,身子都抬了抬,“二叔说的可是真的?璟奕要回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