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只有你能听见。那个何宁和你一样,赤手空拳把对手打了下去,你想知道的东西是在他身上了。”
一个队伍里两人使刀剑,方若潇虽是用鞭,但她第一轮的对手应该是先中了她的媚术才会战败。
易泠歌扁扁嘴,仰着脖子不往顶上看去,其实她也不是震惊弈初会给她传音,她只是没想到,他还会有闲暇去关心其他人的实力,很不符合天才的身份。
“那就打一架,抢来看看吧。”她运起全身的灵力,速度极快地出了一拳,何宁唇角掀起一个弧度,不躲不动,硬生生接下这一拳。
“何宁,你没事吧!”他的队友慌忙上前察看,但那叫作何宁的男子好端端地站着,不动如山,连一点点内伤痕迹都没有。
曲芝芝的眼睛睁得溜圆,喃喃说:“他也不像是靠灵力修成的铜墙铁壁之身啊。”
忽然,何宁身上的长袍极速地崩裂开来,碎得一干二净,露出里面素白的一身长衫。
变故一出,易泠歌神色剧变,拳头一点点地攥紧,目光凶恶,说出的话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好啊,我更想看看是什么东西了。”
何宁则像是验证了某种猜测,一时欣喜若狂,本来阴沉的一张脸上焕发着异样的神采,冲着他们叫嚣道:“就凭你?那你就来试试!”
她闭目凝神,周身全部的气力都凝聚在一起,右拳举起,幻化出一个巨大的拳印,声势浩大地打向了何宁。
与此同时,三道不怀好意的气流迅猛地奔向她,可在半空中从两边被更强大的两股气流径直斩断。
是一直远观的弈初和时闻溪出了手,两人对视一眼,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声。
这一回,何宁的身上连衣服都没有半条裂纹。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打不动我,你们都不可能打得动我!果然我才是该拜入内宗的人,上天顾我,赐予我这好宝贝!”何宁愈发的喜悦,说的话都狂妄起来。
上天赐予你的宝贝?你们也配!
最后的理智克制着易泠歌,让她没有把心中翻涌的情绪宣泄而出,她不知疲惫般一拳拳地打了过去,但都像打在顽石上一样,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何宁终于不耐烦了,“打够了吗?我可要出手了。”
两股巨大的气流撞击在一处,易泠歌终归是体力支持不住,被冲击得退开了十几步,曲芝芝眼疾手快地接住她,劝说道:“泠歌,先停手吧!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想抢过来?”
她堪堪站稳,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几乎泛出血红色的眼睛一点点恢复如常,她哼哼唧唧地说:“金丝软甲一类的东西吧。”
“不是。”弈初落到她们身边,深深地瞥她一眼,向前一步逼近对面几人,“是蜉蝣一族的圣物,素衣。”
素衣是蜉蝣族原身的翅膀所化,以自身血肉供养,轻薄有光泽,能抵御各类术法伤害,是极好的防身灵器。
但是要做成灵器,若非本人心甘情愿,便是鲜血淋漓地从皮肉上扒下来,受穿心之痛。
她眼前看见的是浮光掠影,彼时素衣染血,自己危在旦夕,濒临死境,那是她拼死都想要守住的东西。
昆仑宫,究竟是凭什么,把素衣当做一件可以随意分发的灵器,发给了一个甚至未必能入门的弟子?
方才竭力克制住的不甘和愤恨在她的血液里翻滚着,连发丝都随风飞扬,一时间杀气四溢,狂风大作。
“走!”方若潇队伍中一人敏锐察觉到了杀气,甩出一个黑白色的圆盘,在空中转了几圈,几人立刻没了踪影。
时闻溪放出的气流没能赶上他们离开的速度,无奈地收回了手,有些担忧地瞧了瞧她。
“醒醒。”弈初伸出两个指头,清脆地弹了弹她的脑门。
神思瞬时清明,心中杀意褪去。
眼前空无一人,易泠歌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是我耽误大家了。”
弈初并没有揪住错处数落她,“他们有乾坤盘,又等到千钧一发时才用,不必自责,这次我们还抓不住他们。”
时闻溪只是看着她,干巴巴地问:“你,没事?”
“没事没事!”她摇摇头,竭力沉静心绪,转开话题:“乾坤盘应该有使用次数限制,是个不错的灵器。”
曲芝芝满脸忧虑,“泠歌,你刚才怎么了?好吓人,好像被魇住了一样。”
三个人全部注视着她,但弈初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探寻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