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到这种地步。
更该死的是,施的幻术还没有消去,躯体倒是真的男子。倘若阿瑶和她春风一度,待到术法失效,她恢复女儿身,阿瑶大概会被吓晕过去。
万万不可。
她笨拙地躲开,手在空中胡乱地晃动,浆糊似的脑子里终于想起三个字。
洛清知。
得她传音后,洛清知险些捏碎传音螺。
移形赶来,入目是一张奢华的雕花大床,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脂粉香气,燃着几盏不甚明亮的烛火,氤氲着旖旎的光晕。
轻薄的丝绸床幔后,是两个缠在一起的人影,他忍着翻江倒海的心绪,掀开床幔,堪堪松了一口气,施法挪走惊叫的阿瑶。
衣襟散乱,不知是急还是羞,眸中聚着水汽,楚楚可怜地扑向他的,正是贪杯的小师妹。
洛清知艰涩地咽下口水,嗓音暗哑:
“衣衣,你醉了。”
荒诞感涌上易泠歌的心头,她窥见的,似乎是洛清知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