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一半的补贴,我出去这五年,鲜少回家,我爸病重之际是我弟弟妹妹在床前忙前忙后,我妈生病时也是他们两个在床前侍疾,他们替我向爸妈尽孝,就是都补给他们又怎么了?就这还是我妈强硬分出来一半给我存着,否则我只会全都给他们。更别说,当年这个当兵的名额都是我爸妈给我求来的,因为当年杏花村只有一个征兵名额,但我和程朔的条件都极为符合,最后只能选一个出来,是我爸妈求到了程家,用着之前的恩情让程朔主动放弃,所以这个名额才到了我手上。我欠了他们那么多,难道不应该多还一些吗?”
这事他也是刚刚得知,还是陆母害怕陆建军听信了赵雪的话,觉得一家子都在扒着他吸血,自然不想隐瞒了,直接将此事透露出来。
当年征兵一事他是不知道这其中内情的,虽然当时隐隐觉得程朔能力不差,很大可能会夺得最终的名额,但他并不想放弃。
少年郎儿一腔热血,谁又不想出人头地、保家卫国?
更何况,当兵对他们这种农民子弟来说也算是一个好出路。
但杏花村放下来的名额只有一个,他和程朔之间只有一人能够进入部队,上面给两人准备了一场加试。
陆母那阵子因为这事心慌意乱的很,偶然听到征兵办里的人提到了这场比试,意外知道了是程朔得了这个名额。
她心不在焉地回了陆家,和陆父商量了一下午,当天晚上便偷偷去了程家拜访。
陆家对程家是有恩的,这一切还要从十多年前杏花村后山发生的那起野猪伤人事件说起。
当时两家关系好,陆父和程父经常一起去山上打猎,那次两人也参与其中。
彼时程母还怀着身孕,半夜突然惊醒发现丈夫不在身边,又隐隐听到了山上传来的噪杂声,看过去时影影绰绰有火光闪动。
她大着肚子急得不行,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焦灼地叫醒儿子等在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