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玛叹了一口气。
在她的印象中,姐姐从前吃烤兔子时,素来是不扒皮、也不费心去拔毛的。
姐妹俩还在过苦日子的时候,欧丹一贯有多少能吃、就吃多少;她将这叫做为接下来的挑战储备体力。可是现在,才刚刚交上男朋友…………
“唉。”
萨尔玛又叹了一声。
她不太喜欢这样的向男人献媚的姐姐;但是,既然她想——自己就无可奈何。
如此想着,她便又拽出小刀,往黑兔后腿上各划两刀,顺着皮一路切下,最后再沿着方便剥皮的部位,一点点、一丝丝的往下剥——呲、呲——就这样一点一点,一点一点……
(话说回来……)
一边剥着,她一边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刚才,姐姐的确是和那个小子靠在一起吧?)
(如果不是我突然出现,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会亲到一起吗?)
(还是像之前看过的那样,做些更进一步的勾当?)
想着想着。
她渐趋有些难以平静了。
剥兔子皮的工作,实在说不上难做;可即使是如此短的时间,也足够那俩人做这样或那样的事了……
“嗯…………”
萨尔玛倒不至于嫉妒。
她只是有点儿好奇。
尤其是——对于姐姐亲自选择的这个男友,她还稍有些疑虑;毕竟,男人脑子里装得都是什么,没有谁比自己更有发言权了。只要看到他们撅起的尾巴,萨尔玛就瞧得出对方是狼、是狗、还是狐狸……
凶狠的狼和狡猾的狐狸,始终比不上忠诚的狗。
但同时,狼和狐狸又都擅长伪装成狗——萨尔玛倒相信自己不至于受骗。但姐姐呢?对此,她持怀疑态度。
“……”
于是乎,她便在用力扯下最后一丝粘着肉丝的兔皮后,将皮铺在地上,又把肉放在皮上——再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在不发出过分大的声音的前提下,尽可能攀上一旁的巨石,又隔得远远地,小心往那边望……
……
……
姐姐抱着索索。
又或是索索抱着姐姐?
离得很远,虽说萨尔玛的视力非常好。但他俩挡得严实,她看不太清。
唯一知道的只是——这俩人的气氛非常好,似乎还说着些甜到发粘的情话。仅此而已。
(……)
萨尔玛一言不发。
她不悲不喜。
她只是继续小心翼翼地趴在石头上,手沾着血,却依旧愣愣地伏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则既像是在笑,又好似隐藏着一丝悲伤;仅此而已。
***
火静静的燃着。
轻嗅着欧丹身上的淡淡的汗味,再被这火的温度温暖着——索索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的整颗心,都似乎暖得快融化了。
而能够拥有这样的一位美得令人窒息的女子——哪怕她性情刚烈、哪怕她被众人讨厌——只要能感到她仍在自己身边,索索就一直有一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的莫名的幸福感。如有可能,他真想将这段时间保留下来,永远珍藏在此刻、也永远珍藏在心底。
……
哦,老天!能和欧丹生活在一起。别说要我讨好萨尔玛,就算是让我乘船跨越北方航线、我也心甘情愿。
……
他就这样继续静静地抱着她。
也依旧像这样静静地沉浸在漫天的幸福中。
对人们来说,北岛无疑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当然,北岛并不危险,真正危险的是那条虽然很少、但还是有很多的航线上的海上巨兽。对索索这个旱鸭子来说,在河上或海上乘船,无疑是一场将对心灵造成极大负担的航行;而搭乘前往北岛的大型风帆船——则更是一桩恐怖至极的旅行。
可为了欧丹;他却觉得自己可以忍受那个。
……但是,正当他沉浸在对欧丹的憧憬与幻想中难以自拔时,一直依偎着他、或者正被他依偎着的这个少女(34岁),却突然昂起头,狡黠一笑:
“你又顶到我了。”
一句。
这一句直接将索索心中的无尽感慨与感动,给抛上了万丈高空。
索索顿时大羞。的确,他的生理反应的确很诚实,但是…………但是!在这么美的时刻。难道,你就不能假装没有被顶住吗?!
这种想法落实到表情中,就变成了羞惭。
而面对着索索的羞惭,欧丹却嘻嘻笑着,并更进一步将男友的害羞脾性弄得更严重了:
“我不是每天都帮你弄吗?怎么,就因为今天没帮忙;你就又想要啦?”
“……才没有。”
索索垂下头,稍有些不满的埋怨道: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不要总是在这种时候,说些破坏气氛的话嘛……”
“唔,你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