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两人离得近了,伍德便也沉着脸走将过来,索索则依旧维持着笑颜——但下一瞬,他已拔刀而出,再顺势将利刃直挺挺送进了米妮她表叔的肚子……男人才刚准备听他说话,却冷不防在这儿挨了一刀,本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可肚皮上的挣痛与麻木却反复告诉他……
“哈……?”
表叔逆退一步,他掩着肚子,也不知那儿是疼是痒。&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只是咧着嘴,口水浮在嘴角,一双眼睛瞪得好似铜铃,瞳孔中也尽是迷惘、惊骇:“老……”
索索不会给他反抗的机会。
机遇并非只有一瞬——但能让对方尽可能稍遭痛苦地死去的机会,却只有一次。
索索跨步向前,尚沾着血的刀往上一刮,直接掀了男人的喉咙。
而在此刻,米妮的表叔已经完全从刹那的恐惧中惊醒,他惶然试图退避,却被索索一把扯住衣服、拽上前来,刀子再用力往喉结上一捅……就此,连吭都吭不出一声,血液便似温泉般喷溅出来,他自己也从此命丧黄泉。
而在索索做这件事的时候,伍德也从后一刀攮向了米妮姐夫的脊骨。
男人吃痛,胖而结实的身体向前一扑,却来不及再站起来便被伍德追过去,连着几刀捅进心脏,再这么折腾一小会儿……便彻底不动了。
……
米妮见证了这一切。
她没叫,仅是在后退三五步后软腿摔倒。
“啊,啊……”
细而轻微的哭音,自她的咽喉中不断涌出。
屁股整个儿陷在雪里,一双没戴着手套的暖呼呼的手则深戳进了雪面。女孩剧烈地颤抖着,在看向索索与伍德的脊背时,她只能害怕、也只敢害怕——米妮有心求救,可声音却哽咽在喉咙里,说也说不了、叫也叫不出,仅仅是……仅仅是,不断外溢着凄惨的颤音。
“……”
这令索索很是意外。
在捏住手指,慢慢抹去匕首上那黏糊糊的血液后,他脱下手套,将之轻丢向了左脚边的树根旁。
索索的视线,只在米妮的表叔身上停了一瞬——他在心底暗叹命运无常。倘若不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兴许还会和这个人真心聊点儿什么,只可惜……
“死透了?”
将匕首收回刀鞘后,他瞥向伍德。
“……”男人沉重地点了下头。
他神情复杂地盯着索索,一双眼睛好似能溢出恨,又似是正孕育着恐惧。
伍德抿着嘴,视线犹疑片刻,便微微侧目并盯向了那个早已瘫软在地的姑娘:“你……还准备留着她?”
这一句倒算无趣。
只可惜,索索早已有了精确的打算:“米妮和他们不一样——我答应过她。既然如此,我只能带她走。”
“答应?”伍德半笑不笑:“你答应了她什么?”
“都说过了。”其实,他很不喜欢伍德现在这种貌似已经将自己当成了潜在敌人的口吻。
如有可能……他本想成为这个男人的朋友。
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再怎么想,索索都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若说是杀人,难道他就没有杀人吗?若说是残忍,难道他就没有残忍吗?
迂腐?
不……
这个人,兴许只是单纯的虚伪吧。
为了掩盖自己的错误,直接将过错一股脑硬塞到做同一件事的同伴身上……呵。
“她为我通风报信,我则告诉她,我会、也愿意带她离开这里。”
索索认为,自己不该与伍德翻脸。
多给这个男人一点时间。他相信总有一天,对方一定会意识到他现在对自己的质问与怀疑究竟是何等的愚蠢。
“你难道就没想过……留下这个女人,有朝一日可能招致反噬?”伍德却只是轻蔑地笑:“你杀了多少人?她的家人、她的亲朋、她所认识的每一个人咱们都杀了。现在,你还让她瞧见了咱亲手们杀人的画面——这么拖下去,她总有一天会对你复仇。”
“若她有心报仇,我自然有别的处置她的办法。”
轻叹一声后,索索正视伍德。他一字一顿道:“但,不是现在。”
***
历经短暂的怀疑与恐惧后,伍德的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
他承认:今天、昨天……是自己太冲动了。
他不该在马厩里活活掐死那个男孩——倘若只是将他打昏,自己两个此刻想必早已脱身。
他不该在应该逼问米妮父亲时强行杀了那个女人——倘若能再等一会儿……索索他,一定能把事情问个水落石出。
最后,自己犯下的最大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