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邦邦几十锤子下去,锁终于有所松动,锁匠乘胜追击,拿了细铁丝捣鼓了一阵儿,门开了。
梁森带人守在外面,而我径直走进门内,穿过院子,进了祠堂,这里被收拾得很干净,我从桌上取了一把香点上,看向爷爷的牌位,跪在软垫上,我虔诚的拜了拜。
随后,我把香倒插进香炉里。
我看着牌位上黑红底金墨书写的“傅文柯”三个字。
“您是咱们傅家的圣人啊,大圣人,开山祖师,咱们底下的都是蝼蚁,但,蝼蚁的命也是命啊。”
我双手合十,对着那个不能出声的牌位,此刻也算是把真心话都说出来了。
“您说得对,我是个没什么出息的丫头,联姻就是我最大的用处了,我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我没指望着您多疼我,只是没想到啊,不疼着就算了,怎么还把我当诱饵来害我呢?害我就算了,那老傅呢?那可是你发妻与你生下的亲儿子呀,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真是比虎更毒,更狠!唉,算了,老爷子,我学学你吧。”
我把手放下,盯着那圣人的名字一字一顿念道:“您给我的东西我就收下了,至于其他,该我的,谁也夺不走,不该我的,我也看着拿了。”
我说完这话,梁森便上前来,跟他身后的两个人压着李叔,他挂在脸上的神色十分难看,似乎没有想到,我能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梁森的人把李叔手里的东西拿出来,古铜色的掌家牌子,那是我现在最需要的,只可惜李叔不大识好歹,非是那么倔强。
“李叔,三奶奶不希望等一会儿看见你的时候,你的手已经断了。”我提醒了一句。
李叔脸上的神色一紧,青一阵儿紫一阵儿的,最终认定了我这个狠心的丫头确实能做出这种事,他一个老骨头根本掰不过我的时候,他还是松手了,手里的牌子也被梁森夺走,送到了我手里。
我把牌子收了下去,示意可以把李叔送出去了。
我这回一趟家把动静弄得这么大,该来的人,最多再有两分钟也该到了找我算账了,不出我所料的话应该会是二奶奶吧,毕竟别的不说,三奶奶的小情人都被我绑来这儿了,识相的也该明白个“避嫌”的道理。
那也就只有二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