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忍的念头始终占着上风,我无法恨上一个救我命的人,无法怨曾经比父亲对我更好的人。
所以他是爱我的,偏身份不同,为了旁人的言语讥讽,嫉妒变成恨了。
梁森不许威廉再激我了,哪怕听起来真是肺腑之言,但我的呼吸越来越重,身体也发软,他捏着我手心,来回搓了搓让我暖和点。
一群人就这么等着,直到二叔真的来了,破开门匆匆奔到我跟前,不许梁森碰我甚至不许近一点,赶开他又扶好我,上上下下将我看一圈,他满脑袋都是汗,瞧着是真的焦急,可我怎么看都像带着刺。
我伸手,抹了抹二叔的额头,他皱着眉头又抓住我的手:“这么凉,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出来,也不会出意外。”
“从柯霖到医院不到半个小时的行程,时时生孩子从进去到出来就花了四十分钟,又睡了一个多小时,紧接着又跟我说这么多话,请问你是怎么着急怎么赶路的啊?你真的为时时担忧吗?”威廉在后嘲讽道。
我也紧巴巴的盯着二叔看,只剩疲惫了,二叔回头瞪了威廉一眼,赶忙又回过头看我,俯身把我抱在怀里:“路上堵,二叔来晚了,他们是不是欺负你?”
“路上堵?你是跟我一样瘫了吗?开不了车不会走?两个小时你走也到了。”威廉接上。
“滚!”二叔掌心托着我后脑,回头狠狠骂了一句。
我什么话也没说,但为了还能有将来,理智占了上风,一双手慢慢搭上去,我也抱着二叔,余光见威廉使了个眼色,招手便叫梁森推他走了,只丢下一句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