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好处想,你本来也没几年可活了。”昂热说。
“是啊,所以更要趁着这个机会,多做些事来赎罪才好啊!尽管杯水车薪,但确实不能只顾着自己了却心愿就万事大吉。说什么下地狱之类都是空话,活着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才是正经的。”上杉越叹了口气说。
“有想法了?”昂热笑着问。
“有一些,比如宣传更多以前我们曾犯下过的罪孽,让更多人认识到错误,停止重蹈覆辙,还有在能动的时候,做做义工之类,能帮助一个人,是一个吧。”上杉越回答,“龙族的事情,到这里我已经没能力再插手了。”
“已经够了。大事,小事,都需要有人来做。夏洲那句古话怎么说的来着?对了,勿以善小而不为。www.fengyetushu.me”昂热弹了弹烟灰说。
“可以啊,老混蛋还知道这句话呢。”上杉越轻笑。
“登机了,去看看……你日思夜想的那间教堂吧。”昂热说,“时间很紧,加图索家很快就会找上门来。中转南都,一是让你赎罪,二也是拖延他们的脚步。”
候机大厅里。
“你们人类还说龙类残暴,你们自己杀起自己人来,更是毫无人性吧!?”夏弥靠在楚子航肩膀上,小声的嘀咕:“我以前杀的人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不假,但我可没用过什么毒气来折磨人。啧啧,瀛洲人,真变态!”
“有好有坏。但最主要错的,还是思想。当初瀛洲被军国主义主导,这才是他们如此疯狂变态的根本原因。”楚子航说,“力量就和武器一样,掌握的人是什么思想,就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力量和武器,本身是没有错的,根本的错,在人心和思想。”
“借机点我呢?楚老师。”夏弥哼了一声,“知道了,知道了。”
不一会儿,昂热和上杉越走了回来。
“登机了,各位!”昂热拍拍手道。
他们下一站正是法兰西的里昂,在那里的郊外,上杉越日思夜想的教堂还在,前几年还靠着政府资助翻修过。
飞机起飞,掠过白云飞入星海。
楚子航本想小憩一下,但戴上眼罩之前却发现夏弥正望着窗外发呆,舷窗上倒映出了她那张冷艳高贵却透着孤独的脸。
“怎么了?”楚子航问。
昂热就在前面,楚子航担心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龙女情绪一上来露出什么破绽。
“没什么。想你了。”夏弥说完,转身抱住了楚子航的胳膊。
楚子航微怔,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说:“我不就在这吗?”
“嗯。别动,就这个姿势。”夏弥脑袋蹭了两下,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角度,竟就这样闭上了眼。
楚子航伸手想替她拉起毯子。
“别动。”夏弥拍了他一下,“抱着你就行,不冷。”
楚子航看着她历历可数的睫毛,纹理精细的脸颊和红唇,眼神更深邃了些,轻轻点头说:“嗯。”
后排的路明非替绘梨衣盖上毯子,小声询问说:“困的话,就靠着我睡一下,会飞很久的。”
绘梨衣摇摇头写道:不困,天上好好看,想多看看。
路明非眼神怜爱的拍拍她的手背说:“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的。”
半小时后,绘梨衣还在瞪着美眸看窗外风景,突然感觉肩头一重。
她回头一看,戴着眼罩的路明非靠着她肩膀睡着了。
路明非还侧了侧身子,咂咂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嘴里含混不清的呢喃:“嘿嘿,绘梨衣~……嗯,赫尔佐格!?死——!”
说罢,他身子还抽动了一下。
前方两个孤寡老人无奈的摇摇头。
不过很快,他们就和空姐们“勾搭”上了,年轻靓丽的空姐们好几个都被这两位谈吐不凡,还无比幽默的老绅士逗得花枝乱颤。
落地后,源稚生早就让人给他们准备好了两张法拉利。
教堂地处偏远,虽然现在发展起来了,但周边依旧人烟稀少,甚至还要穿过一段略有些蜿蜒的山路。
在上杉越的强烈要求下,路明非和绘梨衣上了昂热的车。
于是,楚子航和夏弥就单独一张车了。
开到一半,楚子航摘下墨镜停在路边休息区,看着山下旷然壮丽的风景出神。
“怎么了?”夏弥好奇的问。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昂热他们的车已经连尾灯都看不到了,楚子航这才回身抱住夏弥问:“是我该问你,飞机上,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了?”
夏弥一怔,缩在他胸口歪着头笑了起来:“记到现在才问啊?”
“你那个表情,确实让我很在意。”楚子航柔声说。
“又